三品的修为在邓家已经属于一流。
比他再强的邓家也没几个了。
在邓锡龙看来,就算其他人家不能成事,有邓骨带三个天级暗卫,那也是必定成功。
不要觉得州牧府一品强者满地走,二品不如狗,就觉得三品不厉害了。
实际上,三品强者的修为如果时机合适,那也是可以在朝廷做个将军的。
当然大进军不用想,卫将军和骠骑将军也不可能,可是做个四镇四征那还是没问题的。
所谓四镇四征,就是名字带镇和征的将军号。
镇东,征东,镇南,征南等等。
三品强者是可以撑一下门面的。
邓骨领命而去,从暗堂之中带了三名暗卫跟在了其他家派出的刺客和杀手后面。
等邓骨走后,邓锡龙暗暗想到。
不管能不能成功,都不会牵扯到他们南阳豪强的。
因为他们派出的这些人全都是死士。
完成任务还好,完不成任务就会自杀,绝对不会透露出半点消息的。
所以,邓锡龙心中很是安稳。
“陈子初啊,陈子初,既然你想打我南阳豪强的脸,那我邓锡龙也给你出一招,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做天高地厚。”
邓锡龙想着喊过一人,名为邓载。
此人非是邓家嫡脉,不过能力出众,邓锡龙颇为欣赏他,用的也很顺手,很多事情都交给他去做,可以说是邓锡龙的心腹了。
邓载来到身前,对邓锡龙躬身道:“家主唤我有何吩咐?”
邓锡龙也没有客气,也无须客气。
“你去安排一些人,将我南阳豪强和那陈子初的事情给我宣扬出去,尤其是何苗被辱的那一幕给我编成百戏去演,务必要把这个事情给我宣扬的天下皆知,明白了吗?”
邓载躬身领命而去。
至于说质疑,那是不可能质疑的。
因为邓载没有资格质疑,他不过是分支的一个普通族人,拥有现在的生活完全是因为邓锡龙对他的看重。
说难听点,他就邓锡龙的一条狗。
一条狗哪有权利质疑主人。
能够做的就是听令去咬人。
邓锡龙如此做,目的很明显,就是要给陈元带来舆论的压力和朝廷的压力。
到时候,看他还能不能顶得住。
至于说,会不会得罪何苗。
谁又知道是自己做的呢?
就算何苗知道了,邓锡龙也不在乎,不过是以屠户之家而已,即便是做了大将军又如何?
这还不算完。
邓锡龙再次喊过一人,名为邓符。
此人也是邓家支脉的人,能力同样不俗。
虽然邓载能力极其出众,即便是所有事情都交给他办,他也能办的非常出色。
但是,邓锡龙不可能这样做。
因为这样做的结果很危险,时间一长,说不定这邓载就会产生什么不好的想法。
无防盗
万一反客为主怎么办?
这种事情在其他家族不是没有发生过。
大家都是一个姓,都是一个家族,如果一个支脉的人掌握的权力过大,到最后反客为主,那简直太正常了。
制衡之术,小到一个家,大到一个国,都需要用到。
这倒不是什么权术,这是事实。
所以,邓锡龙在用了邓载之后,又启用了邓符。
不是他不想用嫡脉的人办事,只是他这一代包括下一代,嫡脉之中没有出色的人才。
不得不用支脉的人来支撑门面了。
邓符来到邓锡龙面前,面上带着恭敬之色:“家主有何吩咐?”
邓锡龙想了一下道:“你去安排一些人,组织那些乡老什么的道官府去请愿,请愿内容就是请南阳各地县令县丞和县尉等人留任,具体如何去做,就不用我教你了吧。”
邓符想了想:“家主之意,符已明白,还请家主示下,做到什么程度?”
邓锡龙笑着指了指太守府的方向:“那边何时低头,就何时把人撤走。”
邓符领命而去。
邓锡龙一连安排了三件事,心中总算是舒了一口气。
说真的,他其实并不想辞官的。
可是,那日陈元咄咄逼人,已然是撕破脸皮了,邓锡龙不得不辞官。
辞官这事情,对邓锡龙其实是有一定的损伤的。
因为,就算是这一次他胜了,南阳脱离荆州掌控,日后朝廷任命的南阳太守,也绝对不会再请他出任郡丞这个官职了。
因为,没有一个人喜欢这种以辞官相要挟的下属。
所以,邓锡龙的官运其实已经到头了。
他犯了官场大忌了。
不过,这也是邓锡龙果断的地方。
因为他看出陈元的心意了,显然是下了决心要整治南阳豪强之家。
自己如果不以这等暴烈之举表明自己心意,他怕有些人会扛不住压力投降的。
一旦有人投降,那局势就非常恶劣了。
不管怎么说,陈元代表的都是州牧府,也是代表的朝廷。
一旦这一次他们输了,那就真的危险了。
邓锡龙敏锐的发觉了这一点,所以,他在行此破釜沉舟之事。
他这也是逼着南阳豪强站到一条战线了,绝对不允许任何人背叛。
如果有人想要背叛,那么下场只有一个,那就是死。
比如娄圭他们。
不仅娄圭他们自己要死,他们的家族也是毁掉。
不如此,不能杀鸡儆猴,不能震慑人心。
邓锡龙不愧是老谋深算,南阳豪强之首并非浪得虚名。
他这三招出去,如果陈元没有好的应对之策,到时候说不定荆州还真的要放弃南阳了。
这对陈元来说,绝对是不能允许的。
邓锡龙以为自己的行动是非常隐秘的。
可是他却不知道,金风卫经过一年多接近两年的发展,早就成长成为一个合格的情报机构。
尤其是在荆州境内,每一个郡都有金风卫大量的暗探。
南阳更是重中之重。
陈元此时便在金风卫在南阳设立的据点之中。
这是一个酒楼。
名为金蟾楼。
取义为金蟾招宝之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