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不出来,要我请你吗?”
被子下的抖动愈发剧烈,就像是里面的人在做最后的挣扎。
这时,阮玉成挺身而出,尽管双腿微颤,却还是鼓足了勇气,挡在了陆池与床之间,试图以一种近乎恳求的语气缓和气氛。
“多年未见,愚弟心中实是思念……”
陆池的目光轻轻上扬,落在了这位自称“愚弟”的人身上。
这的确是他的亲弟弟,血脉相连,可望着那张熟悉而又略带稚嫩的脸庞。
他的眉头却不自觉地蹙起,眼神中闪过几分复杂的情绪。
“让开,别让我说第二遍。”
陆池的话语依旧冷淡,没有丝毫温度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,就像是连空气中的分子都被其冻结。
阮玉成的身体猛地一颤,就像是被寒风吹过,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,正欲让出道来。
而原本在床上昏睡不起的高非飞,就像是被无形的丝线牵引,缓缓地、迷迷糊糊地坐起了身子。
双眼半睁半闭,迷茫地环视四周,口中喃喃问道:“我……我刚才发生了什么事?”
声音里带着几分刚从梦中醒来的沙哑。
陆池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,如同乌云蔽日,他的话语中带着难以掩饰的冷意与质问:
“你们两个,为何会一同躺在床上?”
那语气,就像是连空气中的温度都随之降低了几分。
高非飞在看到陆池的那一刻,混沌的意识瞬间清醒大半。
但体内灵力的过度消耗让他整个人依旧虚弱无力,就像是随时都会倒下。
一种莫名的尴尬与被误会的错愕涌上心头,他下意识地低下头,目光匆匆掠过自己身上穿戴得整整齐齐的衣物,心中暗自嘀咕:
明明一切都井然有序,为何陆池的眼神却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?
正当气氛凝重之时,姜初白猛然间将盖在身上的被褥一把掀开,动作之快,就像是是要急于证明自身的清白。
他迅速转头,目光与床边站立的陆池交汇,那眼神中既有慌乱。
紧接着,姜初白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跪坐在床上,臀部高高撅起,对着陆池恭恭敬敬地磕了一个头,语带讨好地说:
“师尊大人明鉴,这都是弟子的错,还请您大发慈悲,饶恕弟子这一回吧!”
姜初白跪趴在那里,头也不敢抬,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如鼓,几乎要跳出胸膛。
就在这时,一只宽大而有力的手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,那是陆池的手。
那手掌宽厚,手指却异常修长,紧握之中。
姜初白那本就纤细的手腕更显弱不禁风,就像是轻轻一握便能折断。
陆池的眼中闪烁着怒火,那是一种深藏不露却又让人无法忽视的力量。
“你一直以来躲着我,难道就只是因为害怕我会取你性命?”
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,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重锤,敲击在姜初白的心上。
姜初白心中虽有千百个不解,不明白这位平日里冷漠如冰的美人师尊,怎会有如此惊人的力量。
但在那不容抗拒的力道之下,他只能选择屈服,微微点头,算是默认了陆池的猜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