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遂目光凝重,注视着脚下那道蜿蜒至他脚边的裂缝,就像是一条暗黑的蛇信,正悄无声息地吐露着令人心悸的魔气。
这股不祥之气,穿透了他精心布置的冰墙,揭示了防御的无力,让他心中不禁生出一股莫名的烦躁与惊诧。
“狡猾至极!”
严遂牙关紧咬,眉宇间凝聚起坚毅之色,双手迅速结印,意图驱动身旁的符篆,编织成一张无形的网,企图将那肆虐的魔气牢牢锁住。
然而,此刻他分心多用,维持冰墙的灵力瞬间断流,
那些原本悬浮于空中的、直指陆池的冰锥如同失去了生命,纷纷坠落,发出清脆的破裂声。
冰墙在这一刻轰然崩溃,碎冰四溅。
陆池身形矫健,踏雪无痕,衣袍随风翻飞,每一摆动都似乎携带着刺骨的寒意。
手中的魔剑,就像是拥有了自己的意志,随着主人的步伐,划出一道道凌厉的轨迹,剑尖所指,万物皆寒。
严遂布下的符篆,在陆池那狂风暴雨般的攻势下,犹如脆弱的纸张,瞬间破碎成片,散落一地。
剑影连绵不绝,每一击都比前一击更为猛烈,迫使严遂连连后退,脚步踉跄。
他惊异地发现,每当陆池挥剑,那双平日里冷静如水的眼眸便会闪过一抹妖异的红光。
渐渐地,那红光愈发浓烈,直至陆池整个人都被一种近乎疯狂的气息所笼罩。
“解药!立刻把解药交出来!”
陆池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怒吼,步步紧逼。
将严遂逼至供奉着长明灯的桌前,那原本宁静的烛火在两人的激烈对抗中颤抖。
最终不堪重负,一盏接一盏地熄灭,洒下一片昏黄的光影。
严遂一个踉跄,跌坐在冰冷的地面上,嘴角溢出几分鲜红,却仍强撑着冷笑,声音低沉的说出事实。
“我已说过多次,根本就不存在什么解药。”
言罢,只见陆池怒火中烧,一把揪住他的衣襟,将他整个人提离地面。
那柄魔剑在月光下闪烁着嗜血的光芒,缓缓逼近严遂的腹部。
“住……住手!”
严遂的声音中带着前所未有的慌乱,他的眼神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不定。
“我……我的金丹内早已凝聚了无尽的寒气。
你若真的将它给予你的弟子,只会加速他的死亡”
陆池的动作并未因严遂的恳求而有丝毫停滞,魔剑在他手中就像是有了自己的意志。
轻易地撕裂了严遂的衣物与腹部的肌肤,鲜血如泉涌般溢出,
染红了四周的雪地,也染红了严遂的脸庞,他的脸色在痛苦中显得愈发苍白。
终于,严遂再也无法强忍,他用尽全身力气大吼:
“有……有办法!你的徒弟,还,还有救!”
陆池的目光冷冽,魔剑依旧停留在严遂的伤口边缘,每一次他的呼吸都牵动着伤口,带来撕心裂肺的痛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