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初白的目光落在自己仍挂在脚踝处的裤子上,羞耻感如潮水般涌来,让他羞愧得几乎不敢抬头,只能发出蚊蚋般细微的声音:
“师尊……还是让我自己走吧……”
然而,陆池对此充耳不闻,只是用那双深邃的眼眸静静地回望了付清河一眼。
那眼神中既有警告,又透露出一种不容他人侵犯的占有欲,就像是在无声宣告:这是我的人,勿近。
随后,他抱着姜初白,大步流星地走进了里间,留下一室的微妙气氛和付清河若有所思的神情。
房门在陆池身后悄然合拢,发出沉闷的声响。
付清河站立原地,目光穿透逐渐闭合的门缝,投向那渐行渐远的背影,眼神中混杂着复杂的情感。
他双手缓缓紧握成拳,指关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。
姜初白被陆池轻柔地安置在床上,鼻尖萦绕的血腥味愈发浓烈,刺激得他不由得皱了皱眉。
姜初白下意识地伸手抚向对方的胸口,触手之处,湿热一片,那是三个触目惊心的血洞,正汩汩地流淌着血液,将他的手掌迅速染红。
“师尊,您受伤了!”
姜初白话语间满是焦急与心疼。
陆池轻轻将姜初白安顿好,自己却欲转身离去,步伐虽轻,却难掩身体的虚弱。
姜初白眼疾手快,一把拽住了他的衣角,声音里带着丝丝恳求。
“师尊,你先躺下休息,我这就去请大夫!”
话音未落,姜初白已急切地扯下自己身上的长袍,胡乱地提了提裤腿。
四处搜寻可用作临时绷带的腰带,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,显露出前所未有的慌乱。
陆池不敢直视姜初白那充满关切的双眸,强撑着虚弱的身体,脚步虚浮地向外挪动,口中勉强挤出一句:“只是小伤,不打紧的。”
然而,话音刚落,他的身形便是一晃,险些摔倒。
姜初白好不容易从床边的衣物堆中翻找出一条腰带。
匆忙间只草草地在自己的腰间系了个松垮的结,便强硬地将陆池按坐在了床边的木凳上。
“这还叫小伤?你给我好好坐着,我立刻去请大夫!”
姜初白的话语中充满了担忧与气愤,担忧师尊伤的同时,又气师尊不把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。
“等等——”
陆池的声音虽微弱,却透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,他轻轻唤住了姜初白。
“先把上衣穿上,别着凉了。”
姜初白闻言,不好意思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,爽朗一笑,试图化解这份紧张的气氛。
“哎呀,天气这么热,我都给忘了!”
待大夫匆匆赶来,为陆池仔细地上药、包扎,每一个动作都透露着专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