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正值盛夏,烈日炎炎,虽然身处深山之中,温度相较于外界略显凉爽,但白日里依旧热浪滚滚。
姜初白常常在简陋的灶台前忙碌,为了图个凉快,他索性只穿着一件薄薄的单衣。
裸露的脖子和宽阔的胸口上,汗水如同小溪般潺潺流下,汇聚成珠,
沿着坚实的肌肉纹理缓缓滑落,最终滴落在脚下的土地上,留下一串串湿漉漉的印记。
“我现在倒是怀念起有寒邪缠身的日子,至少那时候没这么热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呀!”
姜初白一边用宽厚的手背擦拭着额头上不断冒出的汗珠,一边调侃的说着。
手中的动作却未停,继续在锅中翻煮着面条。
付清河闻言,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他的身上。
恰好捕捉到一滴晶莹的汗珠从姜初白下巴滑落,沿着那洁白如玉的脖颈缓缓下滑,最终消失在敞开的衣领深处。
那一幕,竟让付清河的心头莫名一紧,连忙移开视线,语气中带着几分刻意的生硬,“胡说些什么!”
这话一出口,姜初白自己也觉得有些过分。
毕竟,为了治愈他的寒邪,陆池曾不惜牺牲自己的金丹。
意识到自己失言,姜初白的目光转向了一旁眼巴巴望着他们的陆池,小家伙的眼神中满是对美食的渴望。
姜初白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嘴巴,语气中带着几分自责与宠溺。
“是是是,我胡说八道。陆池你站远些,灶边太热,看你小脸都热得红扑扑的了。”
面食迅速在锅中翻腾跳跃,最终呈现出诱人的姿态,被盛入瓷碗之中。
姜初白特地从山巅采摘的野葱,经过小火慢炸,散发出令人垂涎的香气,金黄酥脆地躺在面条之上。
而那油是从猎来的野猪与野兔身上精心提炼而出,有一股浓浓的油香味。
唯独那面条,是付清河专程徒步下山,在市集中精挑细选带回,同时还携带了各式各样的调味品。
日常里,他们以山中的野味为食,野鸡与野兔虽能满足口腹之欲。
但姜初白心中总想着为陆池多做一些好吃的。
看着陆池因这碗加了特别调料的面条而吃得津津有味,脸上洋溢着孩子般的满足笑容。
姜初白的心中也跟着暖洋洋的,这一刻姜初白感觉所有的辛劳都是值得的。
自从陆池的心智退化至孩童状态,连同那曾让他引以为傲的辟谷之术也一并遗忘。
如今的他,每日里总爱嚷嚷着肚子饿,就像是体内住着一个永远填不满的小怪兽,一天之内竟要吃上好几顿。
若非这一切的重生与变化都是由他自己通过系统实现,姜初白还真会怀疑,这副身躯是否已被某个贪食的灵魂悄然占据。
午时,山间飘起了细雨,虽不不大,却也足以让炎热的夏日空气变得清新宜人。
雨丝轻柔地拂过每一片草叶,每一棵树木。
屋檐下,雨珠串联成线,如珠帘般轻轻摇曳,为这简陋的小屋增添了几分诗情画意。
一只慵懒的小狐狸蜷缩在屋檐的庇护下,偶尔伸出粉嫩的舌头,轻巧地舔舐着落下的雨滴,享受着雨天独有的宁静与惬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