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说出口后,才发现自己刚刚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。
“想要了?乖乖。”霍峣轻笑,歪着头问她。
他微抬的眼眸因为微醺染了抹淡淡的胭色,声音也似被酒意浸染,带着些微的沙哑和低沉。
大概是因为他此刻调笑的意味太明显,以至于陈桑都有些怀疑,他是不是真的醉了。
但他又说了句“乖乖”,分明不像是清醒时分会说的话。
“我去给你煮解酒汤。”陈桑受不住他直白的眼神撩拨,落荒而逃。
霍峣胃不好,酒喝多了容易难受。
陈桑当了霍峣这么久的秘书,不是第一回这么伺候他。
但今晚确实是最尽心尽力的一次。
毕竟刚刚摸了人家的腹肌,不正儿八经地给点回馈,陈桑都觉得自己像个渣女。
等陈桑将醒酒汤拿上楼后,钟表的指针已经划过零点。
霍峣在给自己换睡衣。
但他意识有些迷离,平日里随便套一下就能换上的睡衣,现在竟还叫他穿反了。
霍峣觉得浑身不对劲,又说不出个所以然,这会儿正跟衣服在较劲。
陈桑进门时,恰好看到霍峣露出来的那截腰身。
健硕、有力、精壮,是那种传闻中最完美的公狗腰。
陈桑只看了一眼,就偏开了头,不好意思再看了。
霍峣抬起头,委屈地眨眨眼:“衣服穿得不舒服。”
陈桑哭笑不得,将醒酒汤放在一旁:“等着,我给你换。”
陈桑走上前,说了声“抬手”,就见霍峣乖顺地低下头,让她帮他的睡衣解开。
衬衫款式,材质却是黑色的丝绸质地,一摸料子便知价值不菲。
有钱人的矜贵,当真是用真金白银堆砌出来的。
陈桑丝毫不怀疑,就是霍峣这件不显山不露水的睡衣,都能买下自己一整个衣柜的衣服。
陈桑褪去他的睡衣后,翻了个面,重新给霍峣穿上。
套好两个衣袖后,剩下的就是给他系纽扣。
陈桑习惯从最下面开始系纽扣,弯着腰半蹲在霍峣面前,一颗颗地往上系。
系到最上面那颗时,就见霍峣皱着眉,苦恼地问她:“我穿上衣服,你会不会不高兴?”
陈桑愣了一下。
过半晌,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,自己刚刚说过他不穿最好看的事。
她尴尬得止不住咳嗽,心虚地摸了摸霍峣的头发:“谁说的,你现在这样也很好看。”
陈桑从没这么温柔地摸过他的头发,大多数时候,都是在浑身颤栗、克制不住的时候将手指插进他的头发,像是要借此汲取一些力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