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校长点点头，又问，“那他自己有没有提过他数学竞赛考的怎么样啊？”
冯老师想到了那天他问了数学课代表的话，回答道，“他本人我没有问过，也没有听他说过。夏阳同学很低调，即使这次物理取得了这么好的成绩，事先也没有和别人说过。”
“不过我倒是问了和他一起考试的同学。”
“怎么样？”张校长眼里充满了希望，握着茶杯的手微微抖了抖。
“嗯。。我听同学反映，夏阳考这张数学竞赛试卷，应该是有些吃力的。”冯老师实话实说，“听说他一直写到考试结束，而且做了大量计算，这些都是他对题目无法把握的信号。”
“哦，这样啊。”张校长悬着的心死了，倒也是一种解脱。昨天晚上他辗转难眠，也在想，夏阳数学竞赛会不会再给他一个惊喜呢。
有期待的时候也是难熬，现在听冯老师这么说，反倒释怀了。是啊，怎么可能一个人什么都好呢。人不要太贪心。
“冯老师，数学竞赛的同学，考前你是给他们讲过课，做过练习的，你觉得这里面有没有好苗子？”张校长又问。
冯老师摇摇头，“我给他们布置的竞赛作业，大多数人都是完成不了的。有几个稍微好一点的，但也只是稍好，能不能拿名次不一定。况且今年的竞赛试卷又比往年更难了，只怕情况不乐观。”
张校长点了下头，又问了一句，“那当时夏阳的练习卷做的怎么样？”
“夏阳没交过来，我不知道情况。这个竞赛练习不是常规的作业，不强制交的。我对夏阳还是比较关注的，我当时特意去找了夏阳的试卷，但是没找着。”冯老师说。
坐在旁边的徐老师听这话看了冯老师一眼，心道，这老冯，什么时候也会顺水推舟了？还对夏阳关注，夏阳没取得这个成绩以前，谁关注过他啦？
冯老师和徐老师搭班这么多年，对徐老师的了如指掌。徐老师眼神一过来，他就知道什么意思了。
于是冯老师也递了一个眼神过去，意思是我和你不一样，我说的是真话，我真的关注过夏阳。
徐老师接收到，立刻又回了一个眼神，我不相信！
冯老师又递了一个眼神过去，不信拉倒！
张校长看着面前两个老师眉来眼去的，观感有点不适，于是起身，“行了，辛苦两位老师了，以后多关注一下夏阳。这么好的苗子，一定得让他茁壮成长。”
“尤其是冯老师你啊，夏阳不笨，数学不好你就想办法给他补。多启发他，多帮助他，给他开开小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