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发走了刘健之后,韩爌整个人也是陷入到了焦虑和沉思当中。
韩爌对新政充满怨念,这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。
他也很清楚,如果,不能废掉新政,那么,迟早,这个新政的屠刀也是要落到自己的身上。
尤其是……
现在这个火还真是烧到了自己的身上。
自己去找狗皇帝老老实实交代?
开玩笑,你信不信,狗皇帝一听说,你狗日的克扣了军饷,你狗日的把准备给前线将士粮饷全都给贪污了,你试试狗皇帝会不会原谅你。
抗拒从严,坦白抄家
尤其是,韩爌还是特别询问了天启三年之后发生的事情。
这两年的时间,韩爌也是一两银子都没少拿,地方官可以不送到京师,但是还是可以送到自己山西蒲州老家。
韩家在陕西也已经是积累了大量的财富,就算是有一天韩爌不干了,回到陕西老家也依旧是可以过上逍遥自在的小日子。
唯一的阻碍就是新政。
如果在自己卸任之前,不能把新政给废掉,那么新政就要把自己的下半辈子,乃至于自己的儿孙未来的富贵全都给废掉。
他和新政就只能死一个。
“还是从前好啊!”韩爌忍不住想到,从前万历皇帝在位的时候,自己可以大肆的施展自己的政治抱负,还不需要担心朝廷对自己会有什么清算
“换一个皇帝!”
这个念头一冒出来,就好像是在韩爌的大脑当中生了根,无论如何都是拔除不掉了。
只是……
如何换,怎么弄死朱由校?
上一次朱国祯下毒,没有毒死朱由校,也是让朱由校有了更大的警惕心理。
朱由校首先还是加大了自身的防护力量,清一色的永定县的侍卫,其次就是赤脚医生,最后就是宫中的太监也基本上是分了田,基本上保证了绝大多数的太监对狗皇帝的忠诚,吃的东西全都是要进行极为严格的检。
在想要跟从前一样找到漏洞来刺杀朱由校,这十分的困难。
张好古也难,他身边的防御级别的跟朱由校比起来,也是相差无几的,身边的这群人已经是越来越不好对付了。
韩爌整个人都是开始焦虑起来了。
就算是寻找死士,这也不是一件容易事儿。
“皇上经常去永定县,如果是在永定县动手呢?”韩爌陷入到了沉思当中:“现在永定县一共有三万新军,这其中还有两万新军已经是被安排到了陕西,剩下的一万人不足为虑,如果,这个时候有一支实力足够强大军队来进攻永定县!”
刹那间,韩爌眼皮一跳,一个无比疯狂和大胆的想法就在他的脑海当中冒了出来。
借贼杀皇,以正君道,明臣职,求万世治安!
狗皇帝不行,不能满足我们的利益,那么,就把狗皇帝换一个不就好了吗?
一想到这里,韩爌的心中这个想法也就越发的强烈起来。
而现在,能消灭新军的好像也就只有一支军队可以做到了,韩爌看向了辽东方向。
……
……
孙传庭到了陕西。
立刻就是整军待发,带着两万人就直接去找农民军了,径直跟一伙农民军干上了,这一伙农民军一开始还是小看新军,认为这些新军也是不过如此,毕竟,官兵又如何?不也照样不是他们的对手?
但是,很快,他们也就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。
不是官兵不够强,而是官兵平日里克扣军饷实在是克扣的太多了,他们早就没有了战斗的欲望,甚至于,遇到了农民军一想到自己的境遇,干脆直接的给你造反了。
而新军则是完全不一样的军队,比起这些官兵,他们都是分了田的,饷银也是到位。
然后,这一伙农民军就全部都被教育做人了。
即便是他们有着官兵的加入,但是,当他们一窝蜂的冲上来的时候,也还是遭遇到了孙传庭狠狠的教育。
甚至没有让火枪队开枪,而是直接骑兵冲锋,一个简单的冲锋立刻就冲散了农民军。
甚至燧发火枪都没怎么用。
号称是上万人的农民军,也是在顷刻间土崩瓦解,瓦解的不能在瓦解了。
血崩如山
而孙传庭又有一种想要高歌一首无敌是多么寂寞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