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二哥,知道你忙。看你店里还有其他人迎客,让他们帮忙招呼一下,我们想和你打听些事,这点钱就算是给你们掌柜的和你的打赏。”徐庶熟络道。
南来北往浪荡多年,对于和这些人打交道徐庶擅长得很。
“哟,多谢客官,您随便问。”金钱开道,小二顿时笑容满面。
“我们是从冀州来做生意的,路过此地。以前听人家说你们这边兵荒马乱的,连饭都吃不起,怎么现在看起来还挺繁华的?”
“可不是嘛,我们这原本可是有名的战乱之地,就是三个月前,这里还都是一片荒凉,别说客商了,街上连人影都见不到几个。”
“县里的一大半青壮都被鲜卑或乌桓抢走当作奴隶使唤,女子更不用说了,每天都有几个不堪受辱上吊自杀的,过得根本就不是人过得日子。”
“要不是故土难留,再加上朝廷明令不允许我们迁移,县里的人早就全跑光了。”店小二叹了口气道。
“那怎么会出现如今的情况?”尽管对此已然有所了解,但徐庶还是洋装不知的问道。
小二面带孺慕之情,面相南方拜了一拜。
“那得多亏了咱们的李幽州,自从他来了之后,那可真是天翻地覆。不仅击败了乌桓,还把我们县盘踞了几十年、上百年的几家豪强依法给办了。”
“你们是没见到,那些恶霸被军队押到菜市场一个个砍头,那叫一个壮观。”
“自打那以后,我们县就多了很多当兵的,粗粗估计得上千不止,他们每天巡逻,治安好了不少,而且还不吃拿卡要。我们这些做小本买卖的可算是享福喽。”
“每天都有粮食、棉被、布匹啥的,几十车几十车的往城里运,定期免费发放给办理户籍的居民,大伙都能吃的上饭穿的暖衣了。”
“而且啊,李幽州还派下来几位能干的小先生。别看他们年纪不大,最小的也就十三四,但都是文曲星下凡啊!没几天的功夫就把我们县重新梳理了个遍,判处了所有的桉子,还将那些豪强的田地商铺归还给了被坑害的百姓,指导耕种。”
“现在,咱们张北县可算是熬到头咯。”小二感慨道。
“那这些人是什么情况?怎么不在田里耕种,反而聚在城里上工。”徐庶指着周边的劳工问道。
“这是李幽州提出来的,叫以工代赈。现在农忙已过,没有多少农事要忙,给官府干活不仅管饭,还有钱那,这么好的事大家伙自然都来了。”
“真给钱吗?”
“那可不咋的?都是当天结清。李幽州发的话谁敢不听?”小二昂着头道。
“而且官府安排我们修的是自己县的城防道路和周边水利,都是为了咱们自己,以后咱们再也不用担心被胡虏欺凌了。”
就这样,两人一问一答将张北县的变化和情况很快展现在了众人面前。
“主公曾言,真正的太平盛世,不是儒生笔下的盛世,不是官员横行的盛世,而是百姓富足、民生安康的盛世。最重要的,是百姓的所言所感。”田丰语重心长道。
“今日咱们了解的都是张北县光鲜的一面。自一穷二白到如今的诸业兴盛,由大乱到初治。似乎一切都做的很好,但这其中有不少隐患没有浮现,有不少问题短板尚未解决,更有很多的危机需要面对。”
“张北县便如幽州的缩影,治大国如烹小鲜,你们都是当世难得的奇才俊杰,便是现在的能力就足以主政一州。但你们的潜力远不止于此,主公让你们各领一县,就是为了培养锻炼你们。”
“这是一个很好的平台,要交出一份及格的答卷不难,但如何交出一份出色的答卷,就需要你们去思考实践。主公要求我们不要干涉你们的任何举动,希望你们能够对得起主公的这份信任,为官一任、造福一方。”
看着眼前的四位年轻俊杰,田丰心中五味杂陈,但更多的是希冀与期望。
年轻意味着无限的可能,他想看看这些年轻人能做到何种地步、能走到何种地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