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老太太从纪晓北的眉宇间捕捉到了一丝疲态,心疼地说。
纪晓北不累,就是有些饿了。
她回到自己的屋子,躺在床上,去冷库翻了翻,一股子化肥的味道,得赶紧把这玩意给付季昌弄出去呀,熏死人了。
溜达一趟,食欲全无,正好减肥。
她退了出来,揉揉鼻子,闭目养神等着吃林婆子做的肉。
她脑子里又出现那四个蒙面人,一遍一遍想着他们的招数,说实在的,那双人配合把剑舞的像是两条银龙,让人躲闪不及,真是开眼了。
纪晓北使用过的兵器,仅限郑果给她做的大刀。
两把都用料扎实,一把有千斤重,一般的人提起来都费劲,她用的也少。
今天用的这把很轻便,拿在手里轻飘飘的,但却锋利无比。
如果用双刀,沉重的那把当刀又当锤,轻便的那把当做剑用,配合腿上的功夫,会不会如虎添翼。
想到这里,她伸出了两只手臂,想象了一下。
没啥感觉,还得亲自去后院试一试。
她内心一阵激动,一个猛子坐起来,穿上鞋就朝后院去了。
娇娇哄着孩子们在她屋里玩。
老太太们在灶屋里忙活着做饭。
纪德艳和小卷毛见纪晓北出来了,一左一右跟着去了后院。
后院的菜畦已经变成了平地,春天种下的菜被三个孩子薅没了。
纪晓北整天带着女人们在后院舞刀弄枪,也不适合种菜了,林婆子咬着牙把地方让给了纪晓北她们。
她站定身子,先打了一套拳,活动了一下筋骨。
从空间里拿出厚实的大刀片子,舞动了一番,不错,压手的力道刚刚好。
她又从空间里拿出轻便的那把。
两把大刀握在手里,左手轻,右手重。
有些不适应。
抬左腿,出左刀,在空中画出一道阴森的弧影,利落转身,抬右脚出右刀,狠狠地从空中砍了下去,像一道闪电划破了空气。
她心里暗暗地给两把刀起了名字。
轻的叫轻影。
沉的叫重闪。
站定身子,轻影如长蛇刺出,重闪如闪电劈下。
地上的落叶和尘土被卷了起来,在她身边环绕着,吓得小卷毛躲到纪德艳身后,瑟瑟发抖。
一片乌云挡住了太阳,后院顿时暗了下来。
纪德艳兴奋地冲着天吼叫了一声。
那声音混合着周围尘土漫漫,气氛有些阴森可怕。
灶屋切肉的林婆子差点把手给切了,张嬷嬷端着一瓢水,手臂一抖,撒了一地。
付老太太坦然自若地坐着,没有一丝惊慌。
“哎呦,哪里来的狼的嚎叫……”
林婆子惊恐地问。
“狼狗,纪德艳!”付老太太幽幽地说。
她们从来没听到纪德艳发出过这样的声音,像狼叫一样瘆人。
正在屋里玩的安安哇的一声哭了出来。
果果和正正也一脸惊恐地拉住了娇娇的胳膊。
付季昌骑马进了巷子,被这声音也吓了一跳,头上又压过一片乌云。
他下马快步走进了院子,直奔了后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