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,不能喝,不……
半奶瓶水已经都被灌了进去。
付季昌被黄婆指使进屋拿药箱去了,出门看到纪晓北给安定王喝奶瓶。
“纪晓北!”他大喝一声,咚的一声把药箱放到了地上。
对着安定王,他又不能发火,只是恶狠狠地说:“我来!”
纪晓北:不用了,已经喝完了!
付季昌一把抢过奶瓶,这不是果果他们用的琉璃奶瓶吗?
纪晓北:不是,给小王爷用的,当然得是新的了。
李云炯羞愤欲死,几次想咬断自己的舌头自尽。
纪晓北拔出奶嘴的那一刻,他把那肉乎乎的东西看了个清清楚楚……
他扭过头去,装晕死过去。
否则,怎么能过得了这个坎?
他觉得喝了水之后,身上没有那么钻心的疼了。
黄婆扯了一下纪晓北的袖子。
两个人到了院子里。
“北呀,这孩子是谁呀?我看着有几分富贵气!”
黄婆心里有些怕,万一是官府的人,治不好找不找自己的麻烦呀?
纪晓北笑了笑安慰道;“黄婆,你放心治吧,这孩子没爹没妈,去山上抢土豆子吃去了。
被人打成这个样子了,至于贵气,倒是有那么一点,可能衣服是刚偷来的吧,你瞧那身上没有二两肉,怎么看也不像是有钱人家的孩子……”
纪晓北胡说八道了一通。
黄婆信服地点点头:“是个可怜的孩子!”
“正骨!正骨你会的哈,上次专门给你弄一本正骨的书!”
纪晓北问。
黄婆虎躯一颤,哆哆嗦嗦地说:“纪姑奶奶,书我看完了,就是没机会试……”
黄婆瞟了一眼门外驴车上躺着的人。
纪晓北歪歪头,努努嘴:“那,那不要就try一下!”
黄婆看了一下自己沾满草沫子的鞋子:踹一下,书上说的好像是用手,不是用脚……
纪晓北马上好纠正自己的错误:“咱就是说呀,你试一试……给他治疗一下……”
黄婆胸手成竹,把手指掰的咔咔响亮。
纪晓北看她那样子,满意极了。
上次给曹大人治病,黄婆吓晕过去了,好几天没缓过劲儿来。
这才过去几个月,黄婆竟然成长这么快。
啧啧啧,真是老当益壮,不可小觑呀。
纪晓北跟着黄婆往外走,快到驴车那边的时候,黄婆拉住纪晓北的袖子小声问:“北呀,你确定这个孩子没爹娘,不是衙门口的人是吧?”
纪晓北坚定地点头:“不是,我确定、肯定以及非常笃定!”
黄婆视死如归地挺挺胸,深吸了一口气,抬头看向纪晓北,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:“晓北呀,黄婆我还是有点怕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