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夏从他怀里抬起头,“我现在是不是特矫情?”
陆锦川低头亲她的发顶,“不会,任何没和你有相同经历的人,都没有资格说你矫情。”
孤儿院长大的孩子,大部分从有意识起就有过自己不受这个世界欢迎的想法,认为他们和别的孩子不一样。
所以没有像她那样孤苦伶仃的生活过,又怎么会知道一个人的期待对她来说有多重要。
应夏轻吐了口气,从他怀里挣脱出来,“我们走吧。”
陆锦川观察她的脸色,她情绪恢复太快了,就这么一会儿,淡然又重回脸上。
陆锦川黑眸锁住她,“确定没事?在我面前,不用强撑。”
应夏抬眸,眼里盛了点狡黠,“我就是趁机向你找安慰而已。”
陆锦川指尖在她脸上拨弄了一下,并不揭穿她,“中午吃饱了吗?”
应夏点头,“这家的菜还可以,物美价廉,下次带你来吃。”
陆锦川应声,拉开后座车门让她上去。
刚坐稳,前排座椅中间忽然探出个头来。
一个黑不溜秋的脑袋上顶着寸头,龇牙咧嘴地笑出两排白牙。
那白牙中间挤出几个字,“太太好。”
应夏:“……”
陆锦川也从另一边上了车,淡淡扫了一眼,说:“转回去。”
邢远收了笑容,转过身正襟危坐。
应夏稍稍偏过头看向前排,“你这是去山西挖煤了?”
邢远回头,“没有,我就是出了趟差。”
邢远说话的时候,嘴皮子上下翻动,时不时露出里面的白牙。
应夏想笑又觉得不尊重人,忍了忍,“你转回去说话我也能听见。”
等邢远转回去,应夏凑到陆锦川耳畔,“你真把他支非洲去了?”
陆锦川手肘支在车门上,撑着头,勾了勾唇角,“上次去云南的时候,欠了别人一个人情,他看上邢远了。”
应夏看着他,“哪种看上?”
陆锦川挑眉,伸手在她额头上轻弹了一下,“你想多了,骁爷看他办事牢靠,借用了一段时间。”
说完又补了句,“放心,是正经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