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里针线盒还是有的,两人去了主卧相连的小客厅。
陆锦川那双大手,捏着寸来长的针,简直是没办法。
应夏倒在沙发上,笑得腰都直不起来,陆锦川瞪她,“还教不教?”
好不容易缓过劲,应夏坐起来,“来来来,我教你。”
握着他的手一步一步来,陆锦川学东西倒是快,没一会儿便缝得有模有样。
卧室里,陆锦川手机响了起来,应夏帮他拿出来。
“是方淮。”
“接。”陆锦川头也不抬地说。
应夏接起来,按了免提放在他面前,方淮的声音传来,“这个时间,没打扰到你吧?”
“没有。”
“在忙什么?”
“缝衣服。”
方淮那边半天没声音,过了一会儿才问:“你最近,看心理医生了吗?”
陆锦川抬起头看向应夏,点了点手里的衣服,大致的意思是,你瞧你弄的。
“看了。”陆锦川说。
方淮道:“那你……”
陆锦川:“你嫂子闹的。”
方淮“哦”了一声,像是松了口气,“我还以为你病情加重了。”
“什么事?”陆锦川抬起下巴指了指剪刀,应夏跟个小助理似的,立马给他递过来。
“是这样的,”方淮道:“秦新月吵了一架跑了,西子找她去了,但是没她地址,现在正发火让下边儿人查呢,你问问看嫂子知不知道地址。”
应夏接话,“地址没有,不过我可以问问看。”
挂断电话,应夏给秦新月发了条消息,许久没回,便把电话拨了过去。
一连响了十来声,秦新月才接起。
“嫂子。”声音有些沙哑。
应夏和秦新月算不上很熟悉,也不知道冒昧问对方地址会不会不太好。
“你还好吗?”
秦新月那边许久都没有声音,半晌才听见她吸了吸鼻子,嗓音里带了点醉意。
“我十八岁就离开北城了,再回来才发现,一个亲近的朋友都没有,我之前想了很久,不知道该给谁打电话,唯一想到的人就是你。”
“你在哪儿?”应夏问。
“家里,”秦新月说:“你能陪我一会儿吗?”
“你把地址给我,我现在过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