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当年奶奶寿元将尽,爷爷入圣墟替寻不死药,一走三百多年生死不知,陈阿蛮要去找他。”
“奶奶...我从没听你说过。”
钟言站在台阶上,轻轻抱着陈知命的头。
她知道自家夫君虽然看似不在乎即将到来的那一战,实际上心底还是担忧的,不然不可能白得五十两银子会这么沉默。
“我也没见过奶奶,只是听陈阿蛮说过。
奶奶是个很温柔的人,已经过世三百多年了。”
陈知命缓缓道:“陈阿蛮对爷爷是有怨的,这些年如果不是我们还小,他早就想办法进入圣墟了。”
“如果将来我要死了,你别走。”
钟言抚摸着陈知命的头,温柔道:“我不想离开时没有你。”
“你不会死的。”
陈知命笑道:“毕竟这世上再找不到你这么人傻钱多的媳妇儿了,我怎么舍得让你死?”
……
“老夫醒的似乎不是时候。”
就在小两口你侬我侬时,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。
只见院子里老李扶着额头呲牙咧嘴道:“刚才是哪个混蛋砸老夫的头?”
“你自己砸的。”
陈知命幽幽道:“还有先前的异象,也是你搞出来的。”
“你当老夫是白痴?”
老李冷笑起来:“老夫废人一个,怎么能搞出那么大的动静。”
“哦?”
陈知命嘴角勾起。
指尖燃起一缕惨白火焰,缓缓向老李眉心指去。
指尖上有一道微弱剑意随风摇曳,仿佛下一刻就会熄灭...
就这么一缕剑意,却让老李目光呆滞起来。
任由那缕剑意和惨白火焰融入眉心。
许久之后才声音嘶哑道:“老夫的斩天拔剑术,原来...是这样的?”
“嗡...”
话落,老李身上有剑意泛起。
剑意如丝。
仿佛一条透明的线条,看起来孱弱无比。
可就在剑意泛起的一瞬。
老李立身之地的虚空瞬间被切割成一块块碎片,周而复始,湮灭又重塑...
陈知安收回手指,缓缓吹灭墟火:“刚才是谁砸你的头,又是谁引发的天地异象?”
“是我,是我!”
老李感受着正被那缕惨白火焰修补的气海,满脸无奈道:“都是我,我是白痴……”
“陪我走一趟长安。”
陈知命示意老李收敛剑意,幽幽道:“去长安杀人,沉寂了五百年的剑魁,也该拭一拭剑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