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通点了点头,用竹竿捅了一下马屁股。哒哒哒,驶出了客栈的侧门。
当做车夫的季通打量着衮山城的街道,那些匆匆的行人都忙着营生,心中莫名超然物外之感。此时他不再是孑然一身,换了赏钱,傍了仙人,自当是海阔凭鱼跃,天高任鸟飞。
话说马车渐渐驶出衮山城,高耸的城墙沉入地面。
坐在季通旁边的归元子也不言语,手中掐诀。马儿踏雾而起,车厢凭风而飞。
归元子看着在云朵上踏蹄的马,面露微笑。
车厢里小楼面对着杨暮客坐卧不安,一会儿拿出香囊搓一搓,一会儿拉开窗帘看看车外的景色。她看着闭目养神的杨暮客气不打一处来,用拇指和食指捏住杨暮客大腿内侧的一丝皮肉。
“嘶。”杨暮客死死握住小楼的手臂,“师兄,疼……”
“疼才对呢。不疼该坏事儿了。”小楼咬牙切齿地哼出声。
“您这是戒断反应,别拿我撒气啊。师兄,抽屉有书,不然你拿本书解解闷儿。”
“戒断反应……”小楼捏住那皮肉转了一圈,“这词儿倒是新鲜。你还有啥新鲜事儿,说与我听,一样解闷儿。”
“嘶,哎哟哟。”杨暮客噌地一下站了起来,脱离了小楼的魔爪。“师兄,别……我有故事,我给你说故事听。”
小楼瞪着眼睛拍了拍她身边的卧榻,“过来,坐我边儿上说。”
“诶诶诶,来了。”杨暮客半个屁股贴在了卧榻上,坐稳了,但没完全坐稳。
“说啊!”
“说啥?”
“说故事啊!”
“诶。这就说。话说,东胜傲来国海边儿有一座山,叫花果山,山顶有一奇石。此奇石乃是秉受日月精华,吸取天地之灵炁,经锻炼以后已通灵性,自去自来,可大可小。奇石乃是上古大神补天留下的一块,它见众石都能补天,唯独他自己不可得选。遂心生怨念,化作一道流光坠入凡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