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暮客思量其言,只还他,“国主说错了话,怕是要惹了口业。”
鸩禾先是辩解,“孤只是好奇,何来口业之说?”而后他视线缓缓挪到薛植身上,“行走对道长恭敬万分,怕是道长身份高贵。”
薛植知晓这小道士根底,他不明白这鸩禾执意得罪这高门子弟作甚。但他是万万不敢得罪杨暮客的,遂开口替杨暮客辩解,“大可道长修行当下,身体力行,从未依仗身份行便宜之事。实属难得……”
鸩禾听得出薛植知其根底却不言说,想问个明白。他却不料这薛植竟然反客为主,安排了宴席之事。
薛植起身,高呼一声,“请虞双法士入场。”
虞双笑眯眯地瞥了一眼鸩禾,迈莲步走到宴会中央。薛植也双手揣在袖子之中,随她之后。薛植待虞双站定后,手中灵炁挥洒,一时间宴会里灵韵缥缈。
他轻声言道,“虞双法士接了本观契书,诸位皆是见证。此物名叫定寿丹。”薛植手掌一翻一方木盒托于掌中。
他继续说着,“诸位困于阵法,因与天地灵炁隔绝。虽不入天地文书寿数计算,但自身命数经时而衰。此丹药乃是采周上国炁脉之灵,辅以诸多灵药炼制而成。此方天地之生灵佩于身上,无需吞服。只需日日观想嗅其风味,便可稳定重入世间后神魂不适之症。”
杨暮客听到这里立起了耳朵,原来这神魂与世间不合之症竟然还有丹药可医。他本就是这种病患,如今听了薛植的说法。这些净宗的修士被解开封印以后竟然也会患得相似的病症。
宴席上其余四个净宗妖精都流露出羡慕之色。虞双听完大惊不已,她何德何能受此大礼?
她赶忙欠身对薛植道,“小妖不敢收受此物。”
李甘眯着眼,心中琢磨薛植做法。身为国中大鬼,他自是知晓这女妖白日间与那小道士会面之事,也知晓这薛植是小道士招来的贵客。可这契书与丹药似乎早就备好。这扶礼观意欲何为?
枭兀则替姐姐高兴,又感慨自身命数。她非是这方天地妖精。只怕无有丹药可用。但又转而一想,待脱了藩篱后弄个定寿丹亦非难事。
牛扩哈哈一笑,看向鸩禾。“王上羡慕否?”
鸩禾摆摆手,“相处数千年,彼此如家人一般。孤自是替太宰高兴。”
薛植低语一句,外人也听不见。虞双愣了下,老实接过木盒。而后薛植留在宴席当中,虞双归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