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嘿,女东家生气了,路上你且去哄人吧。”
季通赶忙跑出小院走到前殿喊了嗓子,“大少爷起床了,各位准备出发吧。”
杨暮客在后头挠挠头皮,小碎步跟了上去。
前呼后拥地出门去,小楼在杨暮客边上冷着一张脸。
“姐姐怎地不开心?”
小楼瞪着他,“我本就是脾气不好的,与你出行便不开心。”
杨暮客听完一脸茫然,他又何时招惹了她?然后杨暮客侧脸看了看跟在小楼身后的玉香。
玉香把脸转过一旁。
杨暮客慢一步,瞪着季通走上前。小楼也不管不顾,一个人跟着穗光往前走。
杨暮客把季通拉到身旁,轻声问,“我昨儿惹着她了?”
季通一脸惶恐,“山塘可不敢乱说。”
“我醉了酒,犯了什么浑,你说了好让我知道。不然我怎去哄她?”
“我的好少爷,您就饶了我。”
“有什么你不敢说的?”
“少爷您能说,可小的是肯定不能说的。”
啧。杨暮客听完就知从季通嘴里问不出什么。回头还是跟玉香打听去。
一行人上了浮石,穗光与迎客堂一众弟子站在前头挡风。因为是去俗道学府,所以这浮石跟世俗的飞舟速度相当。也不露什么灵韵,自然许多道法不可施展。
俗道学府占地数千亩,生态丰富。有农田区,工匠区,有观星台,有讲经阁。浮石落在平台卡槽之内,严丝合缝。
梅花开得正艳,粉的白的,红的黄的,胭脂吐蕊,朵朵压枝。
俗道学府自是有人迎接,扶礼观中的俗道皆是面目年轻之辈。杨暮客打眼一瞧便知修身功夫不浅。有几人竟是有宿慧的。
进了学府首先参观的是校舍。
此时校舍正是教学之时,杏坛上有老道讲经,下面三三两两挤作一团。这些修学的道士各有阵营。唯独有几人被排挤到最边上,但也学得认真。
这时那杏坛上的老道看到参观的一行人,笑了笑,“贫道讲民,诸位道长各国各有不同。但玄鹿国最为不同。其国无民,山主地主治下之人皆去一肾。与其说是民,不若说为牲口。却不如牲口,不知玄鹿国道长可否辩解一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