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云之上站着冀朝国神与多位福禄正神。岁神殿值守正神站得更高。
那一束透过乌云的阳光变为神光,将清宁殿笼罩其中。人道气运暂时被挤开,阴司阴差在神光下将浊灰与浊炁尽数收拢进了阴间。
两仪之势开始划分五行。
雷符在南离火中燃烧殆尽。雨声稀稀拉拉,清风拂过,一只蝉蛹破壳,从冰雹之下爬出。
杨暮客抽出法剑看了看一旁的琴乙,琴乙则拿出一把金银小弩,小弩上密密麻麻篆刻着铭文。
杨暮客以七十二变,武定乾坤变施展剑术,将那欲飞起的毒蝉斩落。这些毒蝉便是焦土之下的邪祟。
在内务司太监眼中,这小道士就像是剑仙一样,忽左忽右,忽上忽下,挥舞着宝剑翩翩起舞。
琴乙虽老,但眼光犀利。杨暮客剑光劈砍不到的毒蝉被他以炁弩射下。
午时已过,阳气致盛转衰。
一众神官云顶之上向着杨暮客道喜。
“上人功德无量……”
杨暮客将宝剑收入背后的剑鞘,回首看着琴乙道人露出疲惫的笑容。
琴乙喊来了外面避雨的启程,启程进来背上杨暮客出了园子。
疲累的杨暮客终于践行了一个道理。不争,便是功德。
回去的路上杨暮客躺在飞舟的卧榻里问那内务司的太监,“贫道心中不解。内宫之中,为何如此破败。”
内务司太监不敢言说。
杨暮客掐诀七十二变之术法,迷魂忘情之变,眼眸中绿光一闪。
内务司太监憨憨一笑,“庄家与罗朝勋贵姻亲,宫中传言庄皇后孕育皇子之时,后宫诸多妃子合谋至其流产。圣人也不信任庄皇后,意欲将淑妃之子过继给庄皇后认为嫡子。皇子失踪后,杳无音信。淑妃起疑,伙同宫中侍卫,夜袭清宁宫。而后淑妃服毒自尽。正因此事罗朝撤回公使,两朝几尽断绝往来。”
杨暮客沉思了一下,缘是如此。难怪那庄皇后有一口法器棺材。想来那庄皇后与那草原中遇着的女子一样,是某个神只的信众。
飞舟飞抵不凡楼,杨暮客拖着疲累的身躯走到二楼。
二楼里熏香袅袅,情景平和。
墙上画像里的福禄神官活动了下,向着杨暮客躬身作揖,杨暮客实在抬不起胳膊,点点头回礼。
正在布置客厅的玉香匆匆走了出来,“道爷怎这副模样?”
“当俗道原来这么累……”杨暮客接过玉香倒好的茶水,一口喝了干净。
玉香赶忙提壶续上,“怕是您平日里好吃懒做惯了,若勤练身体,怎一晌午的科仪都吃不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