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柱的头颅变成了一个被封在冰块中的小猴子,季通挽着剑花,水波流转,武定乾坤之变,用力向前一刺,长剑离手疾驰而去。
叮。长剑滑进了冰块,嗤嗤声不断。那小猴子也化作烟雾。
呼,季通长吁一口气。打完一战,腰膝酸软,头皮发麻。好生疲累。
杨暮客收了木鱼,站那等着季通回来。
二人往回走的路上,季通问杨暮客,“少爷,这一场功德够不够偿还小的借来的灵炁。”
杨暮客想了想,“应是不够。”
“那不是白打了,不是还有个老鬼么?您怎么不留下让小的一并处置了?”
杨暮客笑骂道,“你这夯货,不怪贫道骂你是个杀才。尽是想些杀人越货的勾当。那老鬼只是寻常亡魂,你斩了他怕是还要折功德。况且此老鬼贫道留下还有用。”
“有啥用?”
“这荒山野岭,也没个山神土地。便是岁神殿也不设游神巡游。你我打杀了厉鬼,谁来把此事记在那道牒之中?”
“额?”季通愣住了。
“贫道将这老鬼留下,待去了罗朝,把老鬼送到罗朝阴司。阴司城隍和判官要老老实实把这一笔写进道牒之中。”
季通半天憋不出一个响屁。这小少爷当真是个敢拔妖毛的人,就这么点儿事,他都要让那阴司给记下来。
一路回到了营地,一个人被捕兽网挂在树上,夜里的冷风吹着。那捕兽网上有麻药,困进去便人事不知。
季通在树下溜达一圈儿,“这贼人竟敢来袭扰我等,当真是混账。吹这一夜凉风,怕是身子骨都要吹垮了。”
第二日天明,那商队镖人发现少了一个夜里巡视的小卒,派人出去寻。才走出车队,就看到那小卒在树上挂着。
车队把头来这边请罪。
“某家御下不严,出了夜袭贵人的祸害。”
杨暮客打着哈欠说,“知人知面不知心,把头哥哥不必在意。这贼人待入了罗朝郡城,我等交给官家,任由官家处置。”
把头面色羞红,“道长,能否网开一面,放了这小贼,我等私下处置他。闹到了官家那边,费时劳神,何苦来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