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猴子低着头,等了一会儿,跳到一旁叽哩哇啦地讲了许久。可比杨暮客那不到百字言语多了太多。
而后老猴子直愣愣地盯着杨暮客。
“长老讲完了?”
老猴点头。
杨暮客再站起身,“昨日尔等因南北仇怨相斗,便是因为组织不够精细,团体不够多。在一个笼统里,你多我少,便有了仇怨。若分成不同小组,各自推举贵人,凡是由贵人出面解决。便能做到最初的小国寡民。”
老猴子又叽哩哇啦地讲明白了他的话。
而后杨暮客紧跟着正义凛然地说,“夫唯不盈,故能蔽而新成。要永远都不满足,不断再求索的路上,所以才能从困难中脱离,有新的成就。先小国寡民,而后夫唯不盈,争争日上。尔等日子自然过得越来越好,便是北方的狻猊,想来也再不敢随意欺辱尔等。”
老猴子兴奋地叽哩哇啦地解释。
而后杨暮客开始针对小国寡民和夫唯不盈做解,拿着人世间的例子说与老猴子听。听的老猴子热血沸腾,好似年轻了几十岁。
他在猴群里讲道,小楼也在远处的车上听。
季通听得认真,还时不时地点头。
小楼看到季通的表情,哼了一声。“这臭小子说得,你们一句都不要信。”
啊?季通张着大嘴看着东家。
蔡鹮也算是饱读诗书的贵家小姐,玉香是成精已久的妖精。听见自家小姐这么说也思衬一下,轻轻一笑,并不意外。
唯有季通不明所以,“东家……咱们少爷讲得多好啊。都是大道至理呢。”
小楼轻笑一声,“等你家少爷回来了,你自己问他。”
“诶。小的明白了。”
到了中午,杨暮客讲道完毕,一群猴子欢天喜地把他送到营地边上。杨暮客走进了草席后面,那群猴子久久不愿意散去,老猴子领头跪下磕头。
季通拉着杨暮客的手,低声说,“少爷。东家让我问你,你讲的是什么意思。”说完这话他趴到杨暮客肩膀上声若蚊蝇,“东家说一个字都不能信。”
杨暮客伸手掐诀,划下一道大阵隔绝了声音。
“是一个字儿都不能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