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嫃歪着头想了下,“我齐氏只能给出一厘两毫。”
小楼点头,“那就一厘利息吧。不知公子借贷多久?”
齐嫃眼珠转了下,“半年。”
小楼点头。“请齐公子书写借据。”
没多久,杨暮客即便是逞强忍着疲累,还是低头睡着了。宴席上到底说了什么事儿,他一概不知道。
再醒来之时,杨暮客已经躺在马车里。
小楼在夜灯下书写,杨暮客看看昏黄的灯,抬头看看正在刺绣的蔡鹮。
“这是在哪儿了?”
蔡鹮放下手中针线,“咱们离开口岸了。如今已经在野外,玉香姐姐下车做饭。”
杨暮客被蔡鹮扶起来,探身看一眼小楼正忙着写信,“我出去透透气。”
“少爷出去吧。外头晚风正好,还不冷呢。”
杨暮客下了车,看见黑着一张脸的季通。他上前踢了季通一脚,“怎地,嫌我说话难听了?”
季通没吭声。
杨暮客两手揣在袖子里,“你不负我,我不负你。你自己慢慢想,到底算是谁欠谁的。”
说完杨暮客来到了玉香边上,看她做饭。
玉香合上锅盖,里头闷煮着妖精的肉。她对杨暮客说道,“少爷今儿受累了。”
杨暮客哼地冷笑一声,“尽是些得罪人的事情。受累倒是其次,背后遭人骂才是关键。听见那狻猊说什么了么?贫道如今修行界里传的名声是欺负扶礼观,把儒马国的灵泉给毁了。贫道怎么不知道这回事儿呢?”
玉香噗嗤一笑,“婢子也不知道啊。”
“这一回,传出去又不知道落了个什么名声呢。”
玉香打量了下杨暮客,“少爷白日里说,这一回定是不会输。您还没说清楚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