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木兰继续道:“雕刻完成后,用鹿皮一点一点打磨,就是这种效果,这种青铜软得很,容易变形,咱们搬的时候,可要小心。”
说完,我们在大殿门前沉默了很久,没有敢去开大殿的门,不是害怕里面有什么东西,而是害怕失望。
在看到大殿的那一刻起,我在心里就默认里面有商朝国器了。
姚师爷深吸了一口气,推了一下大殿门。
吱呀一声,门缓缓打开,映入眼帘的是整齐码放的石棺,前后两排,一排最少八九个。
我们站在门口,不知所措。
我疑惑道:“不对劲呀,所有石棺都一样,没有主棺呀。”
话音刚落,花木兰嗷的一声跑下去七八米,扶着龙身开始剧烈呕吐。
“怎么了?”
花木兰越吐越厉害。
姚师爷刚想过去看看,花木兰手指颤抖地指了一下大殿顶。
顺着手指的方向,我胃内一阵翻涌。
那是一双挨着一双的脚底板。
酒池我不知道什么样,但此刻,我知道了什么是肉林。
密密麻麻的风干尸体挂在大殿钉,难以计数。
每个人都咬着牙,表情痛苦,都在努力对抗胃内的翻涌。
姚师爷深吸了几口气道:“扯,回去。”
没有人回应。
按理说看到这么多死人应该害怕才是,但此刻,我的心里只有恶心。
连搬铜人都没顾上,我们直接走出盗洞。
开始运出来的大鼎已经装入了罐车,而我们并不在意。
此刻,我只想一个人静静。
越是想睡觉,脑子里越是浮现出大殿内的景象,锋利的青铜钩子穿过人的下巴,躯体上残留着人油留下来的痕迹,所有尸体一丝不挂,最致命的一点是所有人的脚底板都是斜着向下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