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天咱们早点上山,挖出东西直接走,离开这,离开姚师爷。”
花木兰呵呵一笑,满脸鄙夷。
“怎么,找墓赚钱有什么可笑的?”
“然后呢,找到墓你怎么运出去陕西,大件的青铜器怎么往外搬,就凭咱们四个吗?”
我无奈地看着花木兰,琢磨不透这娘们心里想着什么,又想表达什么,四个人盗墓也挺好,人少安全,大不了多搬几次呗。
“前几天突然发烧,我也明白了,人生处处是意外,盗墓的大环境越来越差,再不抓紧赚钱,咱们就没翻身的机会了。”
花木兰说的道理都是对的,不过说起话总给我一种颠三倒四的感觉。
这一夜,花木兰从头开始数落我的不是,从天灵盖骂到了大脚趾上汗毛,她说我兜里有余粮,身边有娘们,然后就不思进取了,整天浑浑噩噩混日子,这一类问题被花木兰归咎于态度问题。
除了态度问题,花木兰又戳中我人际关系的痛点,说我盗墓这么久,没拉起来自己的队伍,反而处处得罪人,马上就要变成孤家寡人了,到现在连十个人的队伍都招呼不全,找到大墓都没法挖,之前每次找到大墓,我们都有贵人相助,要是没有了贵人,我们只能干瞪眼,连最基本的销路都没几条。
最后又开始批评我的思维模式,说我现在有点飘了,遇事不爱分析,做事也没有原来谨慎。
......
花木兰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,翻来覆去就是那一番话,我心里也在犹豫,要不要把花木兰送精神病院检查一下,要是提前介入治疗,预后能好一些。
上山时,许某人宛如发情的大猩猩,一身猛男的阳刚之气支撑我想要双手捶胸,大杀四方。
下山时,许某人好像掉泥沟里的小学生,叽叽哇哇不敢抬头地跟在花木兰身后,走路都成内八了。
返回疯子家,花木兰说心情不好,想在院子中坐一会,看看星空,要是放在以前,许某人肯定贱兮兮地陪在身边嘘寒问暖,但此时,我觉得自己就是被花木兰利用的棋子,和她独处,让我很不自在。
屋子中,四驴子和赵悟空的呼噜声和他娘的发了情的雄鸽一样,呼次呼次吵得我心烦,我越想越气,啪地一声扇了四驴子一个大耳瓜子。
四驴子猛地坐起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了一下炕沿下面的灯线,橘黄色的灯光亮起,四驴子皱着眉看着四周。
“咋地了?花木兰呢?”
“院子中呢,看月亮呢。”
“不是,那你打我干啥啊?”
“都啥时候了,你还睡得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