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母激动道:“不是我,是医药公司,是医药公司用你们做筹码和人家达成协议了。”
“想让我们干什么?”
“我也不知道,相信我,这个局不是我做的,我也是局内人。”
我们只有找墓的手艺,想让我做局肯定也是找墓,只是我还不确定是找谁的墓。
赵母说只要我们肯帮忙,抢劫的事就是误会,我们随时可以出狱,如果不想帮忙,用不了几天就得死在看守所。
对于好死不如赖活着的许某人来说,生与死的问题根本不需要犹豫。
从小师傅就告诉我,要吃得苦中苦,伺候人上人。
我就喜欢伺候人上人。
活着还有翻盘的机会,死了最多能和黑白无常拜把子。
所以,我愿意去伺候人上人。
往好的方向去想,我们都是宠物店的狗,能被人挑上也是咱有过人之处。
四驴子说过一句话,三年学说话,一生学闭嘴,我觉得完全符合我们的处境。
我只想老老实实做个贼,可还是逃不了做人棋子的命运,姚师爷、地理协会、医药公司,前面几关我们算是闯过来了,我也不惧怕现在的神秘力量。
因为怕也没有用,还是要面对,而且和死亡相比,一切都不足为惧。
这种感觉就像是进去一家公司,如果能力出众,同事挤兑都是小事,就怕领导拉拢。
如果站队,那就是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。
如果不站队,不接受领导的拉拢,那么根本没有施展才华的机会,能力再怎么优秀也不会得到重用。
我们改变不了规则,只能随波逐流,如此浑浊的环境下,想独善其身做个贼都难。
两天后,我和四驴子出了看守所,这咱得夸一句看守所,伙食确实比原来好多了。
不过也没好多少,一天二十多块钱的标准,除去杂七杂八的手续费,确实没有多少能到犯人口中。
赵悟空来接我们,他说父母和他坦白了一切,他觉得不好意思,要把所有的钱都给我和四驴子,作为补偿。
我和四驴子商量了一下子,不是商量要不要赵悟空的钱,而是平分完之后,我们怎么处理钱,或者说,如果我们不在了,怎么样能把钱交到家人手里。
我无牵无挂,四驴子还有家人,如果有那么一天,我的钱也得分给四驴子和花木兰。
其实我想通过黄老板,不过此时我也是惊弓之鸟,我分不出来谁是坏人,谁是更坏的人。
当初是黄老板引荐我们进入地理协会,而且接头人还是赵母,如今想来,我不由地觉得后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