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板,有人割断了绳子。”
“刚才你们三个在一起吗?”
翻译小伙、阿巴同时点头,看巴依老爷的样子,也不是他干的。
有外人?
偷骆驼?
我们来的时候,地面上有汽车的轮胎印,我知道附近可能有人,只怪我大意了,觉得都没睡觉,也不用守夜。
翻译小伙紧张道:“怎么办呀,骆驼跑远了,没有骆驼,咱们出不去。”
我看向赵母。
赵母不悦道:“许多,你别把屎盆子都往我脑袋上扣,我不知道怎么回事。”
刚要和赵母摊牌,骆驼就炸群了,这不是巧合。
“先精神点,守夜,对方要是图财,骆驼够用了。”
说完,我返回帐篷中拿出AK,对着骆驼扬起来的黄沙尘土就是一梭子。
未知的敌人听见枪声,也不敢轻举妄动。
敌在暗,我们在明,我也害怕对方打冷枪。
我检查了骆驼营地,在凌乱的脚印中,我发现了一颗带有余温的心脏,心脏中间插着一把尖刀。
“是人心。”
“驴哥,你说的是真的?”
“肯定是人心,我在医院见过。”
什么意思?
吓唬我们?
不让我们去追骆驼?
不对,我们也追不上骆驼。
“灭灯灭火,走。”
“去哪里?”
“不管去哪,先离开营地。”
不管对方是什么人,我先把他们当成劫匪,而且是有命案的劫匪,放跑了我们的骆驼,有可能还要找我们劫财。
我看了一眼卫星地图,我们距离最近的村子有一百一十多公里,单靠脚力,我们有走出去的可能。
花木兰将所有的食物和水都集中在了一起,一斤多牛肉干,八瓶矿泉水,火堆旁边还有一壶温水。
“走,往山顶走,找个沙丘土包先躲起来。”
翻译小哥看了一下地形,然后和巴依老爷商量了几句,然后确定了我们前进的目标,附近最高的土丘。
我不喜欢那个地方,因为那可能是敌人的营地,所以我退而求其次,选了一个易守难攻的地方。
周围都是仰面,有人靠近我们,我们也能发现。
帐篷、棉被等物资我们也得背着,没这些东西,我们也得冻死在戈壁中。
四驴子道:“工具都被骆驼带走了,咱们过去也不能徒手干,怎么办?”
“先保命吧,这种情况,咱们贸然往戈壁里面走,敌人骑着骆驼追,咱们就是活靶子。”
没有山脉的隐蔽,我们往哪走都容易被发现。
会是什么人呢?
在沙丘后面哆哆嗦嗦挺了一晚上,天亮之后,我和翻译小伙搜寻了一下附近的沙丘,果然在七八百米外的沙丘发现了一辆越野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