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,巨鱼的身影再次映现在门口,雨帘之中,其轮廓分明,令人难以分辨这是实体抑或是某种幻术的杰作。
巨鱼自门外窥视,目光穿透雨幕,定格在藏身室内的高铁丧尸身上,眼底闪烁着一丝明显的愤怒。显然,它受限于水域,否则依仗先前的优势,早已闯入与高铁丧尸展开肉搏。
高铁丧尸则紧盯着巨鱼,全身戒备,随时准备应对突袭。
忽然间,巨鱼张口,一道水箭“咻”地破空而出,直奔高铁丧尸而去。后者早有防备,敏捷跃开,轻松避过这迅猛一击。水箭击中墙面,轰然留下一个大窟窿。
紧接着,连绵不绝的水箭如影随形,追逐着高铁丧尸,却无一能触及其分毫。
王秋水忧虑地问:“这样下去,它们还没分出胜负,这楼会不会先垮了?到时候我们要是掉下去,岂不是正好夹在两个怪物之间?”
他摇摇头,答道:“再观察一阵,实在不行,我们就另寻他处。”
巨鱼屡次失手,显然怒意更甚。随后,它做出一个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举动——鱼鳍竟穿越雨幕,探入酒楼之内。然而,鱼鳍长度有限,高铁丧尸深居内室,显然无法触及。除非,那鱼鳍能如王秋水的手臂般伸缩自如。
高铁丧尸眼神闪烁,似在权衡,若速度足够,是否能将巨鱼拖入酒楼。但很快,鱼鳍便收回,双方皆露出了失望之色。
王秋水不解地望向高铁丧尸,后者拼死一战,失望情有可原,但她为何也如此失落?
就在这时,巨鱼猛然将头颅从雨中探入酒楼,继而缓缓挤进身躯。它并非直接闯入,而是周身包裹着一层雨水,仿佛置身于一个流动的水族箱中。
王秋水咂舌道:“这算不算作弊?”
他笑言:“这恰好证明它本质仍是鱼,离了水便无所适从。若能除去那层保护水膜,巨鱼便无计可施了。”
王秋水沉吟:“巨鱼狡猾异常,敢于冒此风险,恐怕不会轻易被制。”
他摇头:“我也不清楚,看高铁丧尸有何妙计。”
高铁丧尸见巨鱼入内,顾不上多想,径直扑去。只要将巨鱼拖至室内,隔离外界雨水,巨鱼便无法隐形。
巨鱼入室,因缺乏水分无法悬浮,重重摔在地上。但它即刻发现逼近的高铁丧尸,遂以鱼鳍拍打地面,艰难爬行以对。
双方距离逐渐拉近,巨鱼猛然拍击地面,腾空而起,鱼头直指高铁丧尸,显然招数有限。
出人意料的是,高铁丧尸亦腾空跃起,双方空中相接。
刹那间,高铁丧尸紧紧抱住巨鱼,无数手臂缠绕其尾部,双腿则夹紧两侧。因外层水泡的保护,巨鱼未能以背鳍反击。
紧接着,高铁丧尸带着巨鱼倒栽葱落地,巨鱼头部深深嵌入地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