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秦淮是秦家本家的二少爷,确实是男人。”
江炎说完,留了一些时间给老父亲缓冲。
不过片刻,曾经的江董就调整好了心情,并疑惑地看向自己儿子,
“你特意在这种时候跟我提起这件事,是为什么?”
江炎确实是存了试探的心思,但也确实是不能跟父亲坦白。
他重新说起之前的话题,“还没来得及跟你说,我一直在调查的事情,已经知道了幕后到底是谁。”
“哦,”江老头面对儿子也不装了,“是韩震吧,我早就知道。”
江炎瞪大了眼睛,自己父亲明明知道一切却什么都不说,看着自己这么大费周章地去调查。
“您知道?您上次还说没什么瞒着我的了。”
江父难得觉得有些理亏,“也不算瞒着你,只是没来得及告诉你,况且我也只是猜的,所以才没有说。”
江炎点点头,接受了他的解释。
不接受又能怎么样?
谁让这是自己父亲呢。
“您还有什么猜到了,却没来得及告诉我的吗?”
“这个么,”江父看了儿子一眼,“其实也没什么,就是前些天突然想起一些事。”
“什么事?”
从小到大,江炎对自己父亲都是比较敬重的,从来没用过这种语气说话。
而江宏远这个人,从前在孩子面前也确实是一向不苟言笑。
是个严肃认真的人。
现在不知道是在疗养院里比较放松,还是年纪大了,竟然看起来跟之前的性格有了很大变化。
江宏远观察了一下儿子的反应,继续不紧不慢地说,
“公司破产前,我曾经将一些东西存到了银行的保险柜里,后来因为情况特殊,一直没去取。”
保险柜?
江炎皱眉。
那个时候,他们家里几乎没剩下什么值钱东西,到底是什么值得锁在银行?
不对,这句话里的漏洞也太多了。
如果父亲真的存了什么东西在银行,当时那种情况,怎么可能查不出来?
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,江父进一步解释,“是在国外的银行,用其他名字存的。”
虽然当时是费了一番功夫,但好在东西是保住了。
如果不是该知道的江炎都已经知道的差不多,他可能还是不会说出来。
“所以你是让我现在出国,去帮你把那样东西取回来?”
“不急,”江父摆摆手,“你先跟我说说江寒这个孩子的事。”
这次换成江炎犹豫了。
不过犹豫归犹豫,既然父亲问了,他还是选择实话实说,
“我们怀疑他是姐姐当年被卖到郁家后生下的孩子。”
“郁家?”
江父重复了一遍。
他所知道的郁家只有一个,不管是财富还是地位,也就那样。
而且郁家的那个当家人,他总觉得有些品行不端,甚至看都懒得看一眼。
关于对方家里的一些阴私,自然也就没有关注过。
“你是说,你姐姐被秘密地卖到了郁家,然后又在生下孩子后去世?
而关于这件事,从来没人提起过,大家知道的郁夫人,始终只有一位。”
江父的声音有些颤抖,“他们怎么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