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吴莲又冲着江初月去了,张大婶儿一把拽住了吴莲的胳膊,“你爹都没了,还不操持后事,这是还打算做什么?难道你爹死了你竟是不打算管了?”
张大婶儿跟在江初月身边,也看多了各种事儿了,如今给吴莲扣起帽子来也很是得心应手了。
“王婶,还劳烦您跑一趟,快快将周郎中给请来吧。”江初月从袖口摸出了几十个铜板塞给了王婶,王婶从前就得过江初月不少恩惠,如今见江初月一脸严肃,知道这件事恐不简单。
小跑着就去请周郎中了。
江初月立在吴家的院子里,垂着脸背对着太阳,叫人瞧不清脸上的神色,更看不透她到底在想什么。
吴莲同张大婶儿拽扯了半晌也没能挣脱,眼看着周郎中被王婶给请来了,知道这场戏做不下去的吴莲,脸色灰败。
张大婶儿把吴莲的反应都看在眼里,知道事情不简单,松开吴莲后,快步走到江初月身前,“江妹子,你可得当心些。”
江初月笑笑以安抚张大婶儿不安的心,看着周郎中匆匆进了屋内,不过片刻之后,就拎着药箱出来了。
“吴莲,你还是多为自己打算打算,多节哀吧。”周郎中此话一出,断定了最后的结果。
江初月全程一言不发,看着张大婶儿和王婶将周郎中送了出去,江初月看向吴莲,缓慢地一步一步走近。
吴莲被江初月面无表情却实在骇人的架势给吓得身子发软,“你想做什么?”嗓音中透着害怕与恐惧。
江初月抬脚踩住吴莲的衣角,看着吴莲往后挣扎却始终被衣角拽着,江初月叹了一口气,不耐烦道,“说说,是谁让你来的?”
“你说什么!”吴莲扯着被江初月踩住的衣角,身子发软竟使不出半分力气来。
“我说,到底是谁让你来走这一趟,是谁让你把你爹的死栽赃到我头上来?”今日吴莲突然求上门,若江初月不答应走这一趟,就显得她过于心狠,怕是会有不少人议论了。
可走上这一趟,要是吴父在江初月的手上死了,到时候这人的死也能扣在江初月的头上,怎么也能从江初月身上扒下一层皮来。
也亏得江初月运气好,在吴父死后才赶到,还有张大婶儿和王婶作证,吴莲就算想栽赃到江初月头上也不可能了。
这手段低劣,却也实在恶毒,一旦成功,江初月可就真的不死也要脱层皮了。
她清楚吴莲背后的人是沈棠,可无论是二房还是吴莲,与沈棠都无直接的联系,想要牵扯上沈棠,不容易。
“我没有,我只是想救我爹,实在没了法子,这才求上了你,并无任何人指使我。”一行清泪滑落,砸在江初月掐着吴莲的手上。
江初月看着手背上的泪水,有些烦躁的收手,甩了甩,似是嫌脏,扯出手帕擦了擦。
“你若是不想交代的话,那也就算了,反正我迟早能查出来。”
“若是你愿意交代的话,这些就是你的了。”江初月扔下一包碎银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