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婶家年前才满月的孩子?”江初月被何花这春秋笔法给气笑了。
王婶家的孩子如今也不过是三四个月,如今被何花的儿子小满欺负了去,结果在何花的嘴里。竟然还同那个连路都不会走的孩子有关。
更何况,王婶是个什么样的脾气,江初月最是清楚不过了,之所以现在还没闹起来,只要赔偿,也是看在江初月和何花毕竟也还算是一家人的份上,不愿意彻底撕破脸罢了。
现在倒好,何花承了王婶因江初月而对她的善意和忍让,反倒打一耙,把小满犯下的错怪罪到了才几个月的孩子身上。
“我没记错的话,那孩子连走路都还不会呢,竟然还能和小满动手?”
江初月讥讽的话就差明说,何花在颠倒是非黑白了,偏生何花脸都没红一下,好似的确不是她的过错似的。
“那也不都是小满的过错啊,小满也只是想逗逗那孩子。”
到了这时候,何花还袒护着自己的孩子,江初月彻底丧失了想和何花正常沟通的想法,摆了摆手,“这件事我管不了,你身为孩子的娘亲都管不了,我不过是个旁出的侄媳妇,哪儿有本事管你家孩子的事儿啊。”
若说辈分论,小满和萧亦灏乃是同辈的,不是一母同胞的兄弟,原也没必要插这个手。
江初月这话说的也没毛病,可何花心里门儿清,知道这件事要是江初月不插手的话,王婶定然不会让他们好过的,更重要的是。
“你二叔和你奶奶都没了,你奶奶重伤养了这么久,把家里最后一点儿钱都给榨干了,我现在实在是拿不出钱来赔给你王婶他们了。”
何花终于道出了她此次来寻江初月帮忙的目的了。
“二婶,你听说过一句话吗?”江初月只觉头疼。
“什么话。”
“人心不足蛇吞象。”江初月一字一顿道,“奶奶去世之后,按理说你我早就分了家了,我本也没义务要管二房的事情,不过是看在你们孤儿寡母的份上,一时不忍,这才允你每月照常来领粮食,但不是让你们遇到麻烦了,就来找我给你们擦屁股的。”
气得不轻的江初月懒得在同何花鸡同鸭讲了。何花已经将一双孩子给彻底养废了,她从前向江初月示弱,是因为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。
江初月出手帮忙,也从不奢望何花真的能记住她的好,而是觉身在这个时代的女性实在过得艰难,这才在萧立折腾出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的时候,愿意拉何花一把。
但没想到何花的心被养的是越来越大了。
江初月长叹了一口气,懒得再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