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青趁着沈稚的注意力在猎物身上,没发现自己的异常,赶紧拔出腿上的银针。真是丢死人了,让她发现了还不得笑话自己。只是她还没得意多久,就发现自己浑身无力,手也不听使唤了。
“小稚,我……我中了……麻醉枪。”贺青哆嗦着向沈稚求救。
沈稚一听无语了,怎么还给自己来一枪?这要是在战场上不笑死敌人才怪。
沈稚耸耸肩,道:“麻醉剂可没有解药,只能等它的药效过了,最少得一个时辰。不过我们等不了,再耗下去天都黑了。我给三下送信,让他们带人过来接我们,顺便把猎物拖回去。”说完沈稚借着袖子的掩护,拿出了纸和笔,洋洋洒洒写了几句,然后吹了一声口哨,林中就飞过来一只信鸽。沈稚把小纸条绑在信鸽的脚上,信鸽就飞走了。这信鸽还是前段时间战骁给她的,让她多给自己写信。
而此时的白云山庄热闹非凡,大家把明天收土豆的准备工作都做完了,趁着空闲的时间拉着贺进打听京城里的时事呢。
就在这时,曹公公发现了沈稚的信鸽。待到它落在自己的面前后,曹公公取下了信鸽脚下的纸条,迅速浏览了一遍。纸条上写的是白话:我们在深山打了十七头野牛、五头野猪,贺青自己用麻醉枪误射自己,动弹不得,请速来帮忙搬猎物。落款是沈稚。
曹公公把纸条递给贺大将军,贺进看了忍俊不禁。自家这傻丫头,终于栽到自己手里了。
贺进现在腿好了,亲自带人进山,柯艋闲着无聊,也跟了上去。
一群大老爷们顺着沈稚来时开出来的路进了深山,等他们找到两人时,贺青正靠着树干无聊的数着羊。没错,是羊。沈稚他们在等人的这段时间又进来一群野羊来河边喝水,沈稚又拿出另一个麻醉枪眼疾手快地将它们一一解决。这群羊可不是小数目,最少都有四五十只。
大伙看着这满地的猎物是喜忧参半。喜的是可以好好改善伙食了,这野味就是比家养的鲜灵。忧的是这么多猎物怎么运下山。就单单那十七头野牛就不知道咋办,据说是留着以后耕田用的,只是眼下还未驯服,它们根本不会乖乖跟着人下山。
“没事,麻醉剂里我加了一丢丢软筋散,等药效过了,暂时也没力气逃跑。用绳子把它们绑了,牵着走下山就可以了。”沈稚说道。
众人忙按沈稚的要求拿出绳索将猎物一一绑住。好在忙完这一切这些野物慢慢恢复了。众人分批次拉着猎物下山了,好在上山的人多,道也能一次搞定最好。
贺进则背着自家的女儿下山,只是贺青都被麻醉了还不肯安分。她趁着药效过去,力气稍微恢复了一点,手里就不停地摆弄这麻醉枪,研究研究这麻醉枪是什么原理。哪知一不小心又将麻醉针射出去了,这次还好没射中自己,倒是射进了她爹的臀部。
贺进闷哼一声,只感觉臀部一疼,还以为挂到树枝了,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双腿发软跌倒在地。
后面押队的柯艋见状,赶紧过来扶起贺进,要不然贺青都能将他压背气。
“怎么了?贺大人。”柯艋问道。
贺进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,只是那贺青支支吾吾地说:“那麻醉枪射进他的臀部了。”
可能一看,果然有一根银针,忙小心帮他拔了出来。
沈稚走在最前面,被柯艋叫住,当得知贺青失手把麻醉枪射中她父亲时,简直哭笑不得。
“这麻醉枪你还给我吧,不然下次还不知道要射中谁。”沈稚向贺青伸手讨要麻醉枪。
贺青将麻醉枪一把塞进怀里,开玩笑,好不容易得来的神器,怎么能轻易还回去。她堆笑讨好道:“好小稚,我绝对不会再乱碰它了。这支枪就先放我这两天吧,让我研究研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