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沉吟了一下:“其实药已经快配好了,你若帮我,我马上给你弄好。”
“此话当真?我现在就把那小子的裤子扒了,让他在凫儿姑娘面前丢脸!”
“殿下!”泽漆听他说完心一惊,伸手拽他,没拽住。
晟怀悯冲过去,弯腰拉住思户羽腰带,思户羽被吓一跳,立刻反身坐下,往后一靠,抬腿抵住怀悯脖子,脚尖一动,露出一节刀尖来。
“狂徒。”思户羽死死盯着他,眼中竟还带了浓浓杀意。
“户羽!怀悯殿下!”李凫连忙上前拉架,她推开怀悯气道:“殿下你在做什么?太失礼了!”
晟怀悯见思户羽眼睛都红了,也知道玩笑过了头,连忙求饶:“公子,我逗你玩呢,怪我不好,我请你喝酒好不好?”
李凫拉起思户羽轻拍她身上的灰:“户羽是女儿家,殿下怎可拉人腰带?”
什么?
晟怀悯愣在原地,瞪大了双眼呆住。
泽漆从怀里掏出一瓶药:“这个给你,下次别乱出主意了,也别动脑了。”
他木木地接过解药,一口喝下。
“他竟是女儿身...”晟怀悯低声喃喃,脸一红,跑了。
正在上面配药的袁赴见晟怀悯冲出来跑开,立马冷汗就下来了,起身就要逃。
谁知肩膀上突然出现两把刀,一左一右架住他的脖子,两人散发出阵阵寒气,吓得老头都不敢回头。
“你们怎么出来的...我都说,可别杀我,杀了就完了...”
思户羽冷冷道:“快说!现在我很没耐心!”
袁老头缩了缩脖子,叹了口气:“诶,上头那位找蚩参弄了新药,给莲域士兵下了,那边士兵现在咳嗽发烧呕血死得还快,这事本来挺悄无声息的,莲域那边派人跟勤王说,我们南英给他们下了两次药,他们要个说法,否则就开战,勤王怕疫病传过来,骑马过去察看了。”
“果然皇帝不是什么好人。”思户羽嗤笑一声,满是不屑。
李凫忙说:“他们先给勤王说了这事,应该是觉得事情有疑点,又相信勤王,才没有马上开战吧?”
泽漆听老头说完症状,立马想到雪凌山药坊的毒和前不久的疫病,“两者症状结合,的确是出自蚩参之手。”
袁赴垂头丧气地:“这事只有我知道,本想借闺女的血制了解药就送过去的,药我已试了好个方子,都无效果。”
泽漆道:“此毒传播得快,死得还迅速,看来皇帝是想立刻攻打过去。”
思户羽纳闷:“那为何上次病疫他不打?我们有解药对面又没有。”
袁赴更丧气:“勤王拿到药的第一时间就给他们了,现在对面无比感怀勤王,皇帝气得直接拿了勤王的兵符,要亲自打过去。”
思户羽看了一眼袁赴:“你不是皇帝这边的吗?怎么要打起来你反而着急?这件事怎么看对皇帝都百利无一害吧?”
袁赴皱眉:“小子,人哪有非黑即白的?我向着皇帝,若是不给勤王解药,他便回不来了,万一勤王也染上病,或是被对面掳走要挟,他打是不打?”
泽漆赞同他的看法:“确实,为了疆土失了大将,疆土也握不了多久的。”
李凫急道:“那勤王已经去了...”
泽漆:“所以我们得抓紧制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