晟怀悯点了点头,“她确实不能算做朋友了。”自己对朋友不会那么纵容。
陆淮雨捏了捏空荡荡的手指,紧张地开口:“殿下,那咱俩算朋友吗?”
晟怀悯斜眼看他认真局促的表情,突然觉得有点想笑:“呵呵,小侯爷朋友多,应该不会在乎这一个两个的吧?”
陆淮雨摇了摇头,再次握住他的手臂,严肃地对着他说:“殿下不像那些朋友,如果可以的话,我想跟殿下成为亲密无间的好友!”
晟怀悯不太适应这样真切的“告白”,他感觉心里酥酥麻麻的,又尴尬又有点高兴:“大老爷们说这些做什么?”
陆淮雨抬着俊脸不依不饶:“我就要跟殿下好!”
晟怀悯伸手轻轻弹了一下他的额头,白嫩的肌肤顿时多了一颗红印,“小侯爷几岁了还撒娇?”
陆淮雨傻笑着捂了捂额头,“正是双十好年华!”
晟怀悯感觉自己真是容易被笑得好看的人感染,陆淮雨这番逗乐,也暂时让他脱离了相思之苦,两人说笑着走到了衙门。
衙门里一个身着七品官服的老头颤颤巍巍走过来,正要垂首给两人行礼,被晟怀悯一把扶了起来。
陆淮雨背着手,面带疏离的微笑:“县令大人,那几个我们捆好的人关哪里了?”
县令许是年龄大了膝盖不好,话也说得磕磕巴巴:“他…他们在…在后…后面…”
陆淮雨没有耐心,顺着他指的方向,一抬腿就过去了。
晟怀悯也不再守着县令,紧紧跟在他身后。
过了甬道左右两边都是大牢,中间是刑房,陆淮雨奔着刑房就进,正好看见典史官正对着地上的人训话。
典史见到来人,忙撑起笑脸,抱拳相迎:“陆小侯爷!”
陆淮雨朝门外看了一眼,见殿下就在旁边,心里一松,“大人,我要问话。”
典史眼神一冷,仍保持着讨好的笑容,“小侯爷,他们嘴脏,一会污了您的耳朵,这种粗活留给小的就好,您可以去茶堂陪大人坐会儿,喝杯茶。”
陆淮雨也收起笑脸,眼睫轻压,声音冷淡释放些许怒意,“我说,我要问话。”
这招一看就是跟许洛阳学的。
压迫感袭来,典史扭头,朝着那几人挨个扫视了一遍,又对着陆淮雨含笑低头鞠躬:“那就有劳小侯爷。”
他鞠着躬出了门,却在门外不远处站住了,悄悄把人遣走自己偷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