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男子能忍耐的,我也可以。”她只是冷淡回答。
泽漆将甩干的蓑衣给她套上,拿起斗笠时快速落下一吻,斗笠戴上后,两人又如常站着,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。
泽漆:“男子没有忍,你也不用忍。”
“报——!”
一驿兵骑着快马从身后奔来,黑影掠过,直接正身跪在了晟怀悯面前:“王爷,渱沙州州府报,此时正是夏收,接连逢雨,作物若是收下来没有地方晾晒存放会发霉,所以没敢收,知州也是刚得知上游水患,所以向您请个令,这大坝开是不开?”
说完呈递了一张信纸,上面统计了闸口下的农田亩数,居落民户、人口,还预估了开闸的损失清单和银子。
晟怀悯看完递给陆淮雨:“这么短的时间就能写得如此细致,是个人才。”
“王爷!”此时白鹭带着药队也来了,让人眼前一亮的是,他们除了药物补给,还运了河防用的竹排来,这竹排轻便耐用,不仅划得快,还能并在一起搭成水上长桥。
白鹭看到他们定在水前没有行动,就知道自己要起作用了,“王爷,我去了一趟水利司,拿了几个竹排来,您看用得上吗?”
“好小子!”晟怀悯激动不已,有了这些竹排,可以运送补给进城了。
陆淮雨也露出了笑容,想是有了新主意,“殿下,借几个兄弟给我,我去帮朋友个忙,你们在这挺三日,保证能开闸放水。”
晟怀悯见到他的笑脸,心里的石头都落了三分,大手一挥随意指了几人:“你们几个,跟小侯爷走!”
“是!”
陆淮雨把穿涯骑走了,众人目送那一抹红色消失在视野中。
白鹭指挥士兵把竹排码在水边,递了一把弩腔飞爪给晟怀悯,“王爷,这个爪得勾住城楼女墙,用来固定竹排,不让水冲走的。”
晟怀悯拿着飞爪掂量了一下,似乎比平时拿的重了不少,“白鹭,你给改了?”没等白鹭回答,他目测了一下与城墙的距离,伸直手臂,直接摁下了机关。
破空声让在场的人都忍不住侧目,过了好一会才感觉那边固定上了,晟怀悯往身前拉了拉,发现真能够到那么远,连忙抱着爪腕翻看。
晟怀悯高兴得嗓音都变了:“这是怎么做到的!?那么远呢!一条河的距离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