晟怀悯坐起身子,一条腿就把陆淮雨抬了起来,“陆正威陆侯爷,听说很是威厉,治家甚严,若是知道我把他儿子睡了…”
明显感觉到陆淮雨的邪念“下去”了,他本来就疲倦,此刻半张着嘴盯着晟怀悯,想看出他究竟是哪出了毛病。
陆淮雨:“殿下,谈情说爱的时候把长辈拉出来不太合适吧?”
晟怀悯摇头:“谈情说爱到最后,不就是要拜尊长吗?”
陆淮雨怕了,他宁可跟许洛阳切磋都不愿让他爹管着自己,好不容易才傍上的晟怀悯,可不能因为一时情急把自己送进祠堂里去。
陆淮雨连忙从他腿上滚走,用被子把自己盖住,闭上了双眼:“王爷,在下刚说梦话了,你别见怪。”
晟怀悯终于轻松了,他朝着陆淮雨的臀使劲拍了一巴掌,听见他哼了一声,心满意足地洗漱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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泽漆和李凫出去巡诊了,两位大人和两个贵人围坐在议事堂,点了熏香喝茶谈水患。
陆淮雨:“大人,我把堤开了,水都泄进了渱沙里,但是你们放心,粮食已经收好了。”
冉大人急得都站了起来,听完陆淮雨说的话又坐了回去,“那么短的时间,他们是如何做到的?往日晴天也得收半个月,这还下着雨…”
陆淮雨咽下口中的茶,“光靠他们当然不行,我去了渱沙南边的校场,把那边的兵借来用了,他们帮着收的地,还顺便把沿岸居民安置了,水冲下去,只有空房和田地受损,这是我所能控制的最小损失。”
冉大人又拿起了那张帕子擦汗,神情轻松了很多:“小侯爷果真机智过人,多亏了二位鼎力相助,我们才有重建的希望,今年天时地利都没占,好在沾到了两位贵人的光…”
晟怀悯一直就觉得很怪,这两个州的关系有那么好吗?宁可让水围了自己的百姓,也不愿淹了别州的农田…
陆淮雨拿出几张图纸,摊开了放在桌面:“这是上游登州的水库图,我派人去现场勘绘的,这一版是最细致的,留给大人,这几天我们留在这里帮忙,等情况好些,你们就自己商量后边的事,我和王爷还有别的要办,就不参与了。”
这事皇上那边肯定是知道了,情况稳定下来就要追责,陆淮雨把水库图都绘好了,就是在提醒冉大人,不要心存侥幸包庇枉法,以免兜不住酿成大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