晟怀悯擦了擦嘴:“我知道凫儿喝的药里有逐幽,我现在需要平静一下脑子,反正也是补体的,想来也无碍,我先走了。”
药太苦了,他是真佩服这俩人能面不改色地吃那么苦的东西。
昨夜本来跟烈火营要了几个人想去一趟东边的,谁知宫里传召,皇帝跟他聊了好一会天,还说要办什么秋猎。
应付父皇的问题让他满身是汗,思维就乱了起来,越到夜深人静的时候越害怕,为了让自己清醒一点,就想到了逐幽。
等他走后,李凫拉着泽漆,去了刚刚谈话的地方,悄声说起话来。
李凫:“予安…”
“嗯?”泽漆想:自己的名字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多?
李凫即便没有表现出来,泽漆也能感觉到她的紧张,她开口道:“阿爹说云儿要入学,我们去南沙州的这段时间他们已经搬到峻州了,我得…去看看…”
泽漆点头:“好。”
李凫张了张口,又想了一下,“我们可能…有一段时间…见不了面。”
这哪是一段时间呐,分开的时间比两人相处的时间还长了不少呢。
泽漆点头:“好。”
李凫看了看他,自己喝了逐幽倒是感觉不到什么,可这么长的时间见不到她,他不会难过吗?
李凫:“那我明天就…”
泽漆微笑道:“好,叫杜志淳送你回去。”
李凫再看了泽漆一眼,就回房间收拾东西去了。
——
许洛阳和陆淮雨坐在亭子里乘凉,昨晚晟怀悯太急躁,两人来不及劝,还好他没去成,现在还能好好跟他谈一谈。
许洛阳:“你说殿下跟这凛风有什么关系,听说他死了非要去看看。”
陆淮雨摇头,不管二人什么关系,人都没了,去了也白搭。
许洛阳:“怀赤将军是殿下的师父,那小子是将军寻来的,他们二人至少是认识的。现在他死了,殿下可以给师父写信打听,但是他没有,还非要当晚就走,那说明他很担心,二人应该关系很好才对,可是当时我们说这事的时候,他看上去不像是知道凛风的样子啊…”
正纳闷呢,晟怀悯进来了。
晟怀悯:“过几日父皇要秋猎,我去不了了,你们如果有凛风的消息,请跟我说一声。”
他面无表情地说完,扭头就走了。
陆淮雨站起身子,眼睛瞪得老大,他跟许洛阳对了好几次眼神,最后开口:“我没看错吧?”
许洛阳撑开扇子挡住自己的脸,眼神躲闪道:“应该没看错。”
晟怀悯进了屋子,目光呆滞,得亏他今天坐的轿子出门,那是什么药哇?怎么喝完就充血了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