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国公:“那你倒是先把你知道的来龙去脉说清楚啊。”
宫娥咽了口唾沫,这才开口:“奴婢原是伺候贵妃娘娘的嬷嬷,当年贵妃难产后出血,本该由袁太医医治,可他并未守在产房中,连带着三皇子也不知所踪。贵妃活生生失血而死,我想问问袁太医,当时为何突然失踪,又为何在半夜才抱着殿下匆匆赶回来!”
袁赴站在晟祺疏和宫娥中间,宫娥身后是晟怀悯和晟逐琴。他似乎思考了很久,才慢悠悠开口:“当时贵妃产子大喜,又有其他太医在旁,陛下忙于朝政不得空过来,臣才抱了殿下过去,想给陛下看一眼。”
晟祺疏低下头,众人都开始回忆二十八年前那时的自己在做些什么。
“那日你确实把悯儿抱来了,可朕没见你。”晟祺疏语气闪过一丝愧疚,又很快消弭了。
公侯们左右偏了偏头,对上眼神后又保持了缄默。
皇子出生皇帝都不能抽出时间去看一眼,其中缘由每人心中各执一词。
到了晟怀悯这,他已经觉得无所谓了,他现在只是好奇这个宫娥究竟有多少证据能把自己弄成勤王的儿子。
汝阳侯躬身道:“陛下,这老妇空口无凭,胡乱攀扯,虽是欺君之罪,但也没有酿成大祸,还请陛下宽宏大量,只罚她一人略作惩戒罢。”
晟祺疏摆了摆手,接着对宫娥问道:“这事你为何今天才说,除了在这,还跟谁提起过?”
宫娥:“回陛下,此事从未跟别人提起。奴婢之所以今日才说,是因为当时两个幼子长相相似,奴婢觉得奇怪但也没有证据,可方才在后宫内宴上,奴婢听见王妃与长公主交谈,说起...胎记一事...”
“胎记?”众人交头接耳。
魏国公上前:“这不就是证据吗?你早说不完了吗!胎记在哪,长什么样,一查便知。”
晟怀悯斜了晟逐琴一眼,正好两人对上眼神,又僵硬地偏头躲开了。
宫娥张了张口,小声道:“胎记的位置...比较私密,奴婢在殿下出生时见过,后来因为不放心也确认了好几次,今日才知,世子身上同样的地方...似乎也有一个。奴婢猜测,能伪造胎记的必定是医术高超之人,有此条件的人,也只有袁太医了。”
晟祺疏垂眸沉思,虽然没有证据,但袁赴确实有动手的时机和条件,至于动机嘛...过后再问他吧。
晟祺疏开口:“勤王远在西北,既是我与他的儿子互换了,此事也不算什么大事,把王妃请来吧,看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