泽漆抬眉:“想学?”
李凫:“嗯,这个挺厉害。”
泽漆将手掌打开给她看,手心里还残留着浅粉色的月牙痕。
“哇,对自己那么狠啊予安,想哼就哼出来嘛,有什么害臊的?”李凫玩笑道。
泽漆将东西收好,不接她的话:“刚刚剃须的东西放哪去了?这个也拿去放一起吧。”
李凫也学他晃了晃脑袋:“让师兄拿去了。”
两人都能想到此时思户羽的帐里在忙些什么。
“户羽手稳,刀法好,应该比我快多了。”
泽漆却说:“这种事,快了反而不行。”
他无意识地用手指背扫了扫下巴,隐隐有些高兴。
思户羽手上转着把小刀翻看账本,丝毫没注意到晟怀悯幽怨的眼神。
他拿了东西本想用在她身上的,进了帐才想起来人家是个姑娘,哪里需要刮胡须!
但是拿都拿来了也不能不用,让她给自己刮也很有趣嘛。
谁知他皂沫还没涂匀,思户羽三两下就把他削干净了。
“当心刀尖一会划着手…”他憋屈又忍不住关心她。
思户羽听见他说话,才从账本里抽离思绪:“嗯,不玩它了。你怎么想起来剃须了?我看那个许洛阳都蓄呢,就是那个略通拳脚的军师。”
“略通拳脚…只有你会这么评价他…”
思户羽笑道:“是他自己这么说的,他还说他先天瘦弱,总有人不好好跟他说话才练的拳。”
晟怀悯:“你俩聊挺多啊?”
思户羽抬了抬手中的账本:“有求于他才多寒暄了几句。”
晟怀悯:“你似乎跟韩渡关系也挺近?”
思户羽将他拉过来,抱着亲吻了一下:“看不出来殿下还是个善妒的。说起韩渡,那日你赶来那么快,是把查账的官员都接完了?他们还好吗?”
晟怀悯被哄好,轻松地玩起她刚刚耍的小刀:“他们好着呢,韩渡把他们安置在了一个寡妇村里,躲过了那帮人的追杀,无一人伤亡,往后可没人敢叫他寡妇郎了。”
思户羽冷笑:“该给这些搬弄口舌是非的人都关起来杀了才好。”
就在这一瞬间她理解了皇帝。
晟怀悯:“你都看了那么多天的账本,这里头究竟有什么值得你钻研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