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说那大马坡齐军军寨之内
李玄贞见凌子祖出言反驳,只好耐心辩解:“凌将军,这大马坡并不算是险要之地,你我结营在此相守,白白挨打罢了。且汉军战兵精锐,士气高昂不说,但就是那些人数就数倍于我军,我军如如何能守?”
凌子祖神色不变:“孤城不可久守的道理,本将自然是晓得的。可如今敌众我寡,若是分兵而而守,恐会被汉军分割包围,逐个歼灭。故此本将认为以我麾下大部在此地扎下营寨,深沟高垒以拒汉军最为稳妥。”
李玄贞坚持道:“凌将军,某也是知道敌众我寡,故此某方才所言不是分兵立寨相守之意,而是打算以空间换时间,拖延汉军进攻步伐。”
凌子祖惊疑道:“玄贞将军,本将有些许不明,何为以空间换时间?”
李玄贞伸手指着舆图上说道:“且看这大马坡向西北行三百八十里便是洋河郡城所在,这一片地区有茂密山林、荒野、小溪流水,却无大山大河相阻路,故此实为极佳的野战之地。
某只需挑选麾下精骑一千余,趁夜色掩护出营,进入洋河郡地界的冬菇山附近,而后昼伏夜出从这三百八十里的地界上劫掠、骚扰汉军各地,让那汉军主力不敢全力南下。”
凌子祖眉头一皱:“玄贞将军此言倒是颇有道理,但你这孤军深入,只带千余兵马,万一被汉军围住,那该如何是好?”
李玄贞:“此行我率军在暗处,汉军诸部在明处,我这麾下千人精骑配上宝马良驹,带上二十日口粮,足已掩藏踪迹。若是多带些人马,势必会留下踪迹让汉军追踪而至。
故此千余精骑已经是极限,若不是考虑到汉军人多势众,某定然会带上五百精骑而行。”
凌子祖思索良久,仔细推敲此次出兵可行与否,见李玄贞神色坚决,凌子祖只好说道:“玄贞将军此言着实有许多道理,若能将汉军一部人马拖在洋河郡周遭,那本将面临的压力也会少上许多。”
李玄贞拱手说着:“既如此,那某今夜便引军出营,早些潜入洋河郡周遭。”
凌子祖连忙摆手示意:“玄贞将军稍等,老马,持我令牌速速去找夜巡营,让张黑子挑出来五十名出身周遭的精锐老卒斥候来,带好一应器物,听从玄贞将军指挥。”
身旁亲卫领命而去。
凌子祖随口说着:“我这麾下老卒多是西北数州出身,夜巡营更是某倾力打造的一支五百人的精锐斥候,这可是我的心头肉啊。
放心,这些老卒对这周遭十分熟悉、且不是那些偷奸耍滑的老兵油子,个顶个的敢战之士!
有这些精锐斥候在,定然能助玄贞将军一臂之力!”
李玄贞拱手行礼拜谢:“某拜谢凌将军,多谢将军割爱相助。待某回营之后,定然请将军畅饮一番。”
凌子祖笑道:“那就预祝玄贞将军一路平安,得胜而归!”
……
戌时初
李玄贞挑选一千二百精锐战骑在一处单独营盘驻扎,而后伙头军将早就准备好的酒肉以一段了还是拿过来。
众精锐战卒见如此丰盛酒菜,心中皆知为何,也不计较什么,直接上前吃喝起来。
李玄贞也是随意坐下抓起一根烤制羊腿咬了起来。
待众军卒饱餐一顿后,李玄贞起身示意众军卒端起酒碗:“诸位弟兄,你等皆是我骁骑营中一等一的厮杀汉子,想必不用本将多说什么,你等应该早已洞悉这酒菜为何如此丰盛。”
众军卒起哄道:“天底下没有白吃的酒席,咱们爷们知道该是如何去干!”
“没错,将军,不就是去砍人么!咱们可都是一等一的好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