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杆‘李’字将旗是如此耀眼,各军回营之时,杨济道朗声大笑:“玄贞今日真可谓是露了一手,日不移影、连打汉军十二将,这一手铁丸玩的当真是出神入化。真给了本将一个大大的惊喜啊。”
李玄贞也不客套,当即大笑道:“这不是休养许久,想着刚回归大军,怎么也得弄些见面礼。”
众将大笑道:“这见面礼的份量可是够足的,今日可算是替咱们西军出了口恶气。”
“扬眉吐气,将军,今日李将军大胜汉军,挫了汉军的锐气,不知您打算如何庆祝?”众将询问道。
杨济道哈哈大笑:“你们一个个的不就是想问问能不能解了那戒酒令?也罢,今日着实高兴,传令下去今夜当值将校军卒可饮酒三碗,其余将校军卒可引军十碗,让庖厨们开动起来,就算是为玄贞洗尘。”
众将高呼:“多谢将军,多谢玄贞将军。”
……
翌日,陵城相当平静,受挫的汉军今日未曾出兵,而城内守军也是乐得清闲。
然,城外汉军中军大营内,却是不同光景。
大将军沐君封端坐帅位,神情凝重。他召集了昭苏、樊职阶、公孙止、尉迟驰、卫布仝、陈颂、徐宁、沐白、严滔等数位将军,共商破城大计。
军帐内,气氛稍显轻松。尉迟驰性格豪放且与众将私交皆是不错,此刻他见徐宁头上缠着绷带,不由得打趣道:“徐老弟,你这绷带缠得真是有型有款,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咱们汉军的新式帽子呢!”此言一出,帐内众人皆是一笑。徐宁无奈地摇了摇头,却也忍不住露出了些许苦笑。
同样负伤的陈颂、沐白、严滔几人,则是满腔怒火,纷纷怒骂李玄贞的阴险狡诈。陈颂拍着桌子,咬牙切齿道:“那李玄贞端的狡猾,暗器伤人,非君子所为!待我等伤势痊愈,定要将其碎尸万段,以泄心头之恨!”沐白和严滔也是附和着,帐内一时间骂声不断。
沐君封见状,轻咳一声,站起身来,沉声道:“诸位将军,我军士气低落,正需振奋。但眼下,我们更需商议如何擒拿李玄贞,攻破陵城。杨济道、李玄贞即使再勇猛,但终究不过螳臂当车。”
众将闻言,纷纷收敛了情绪,开始认真商议。公孙止提议道:“大将军,我们或许可以派遣一支精锐小队,趁夜再度偷袭陵城,打他个措手不及。”沐君封摇了摇头,道:“杨济道非等闲之辈,就算西军得胜骄纵,他也势必会安排重兵把守紧要之处,偷袭恐难成功。”
樊职阶又道:“那我们可以围而不攻,断其粮草,待其自乱。”昭苏思索道:“这陵城粮草应当是不多了,但陛下的耐心也快耗尽了。杨济道狡猾多端,我军围而不攻,不是上策。”
众人议论纷纷,却始终没有找到一个绝佳的破城之策。就在这时,尉迟驰突然大叫一声:“哎呀呀,我竟然给忘了,咱们找老薛啊!”众人皆是一愣,不明所以。尉迟驰拍了拍脑袋,解释道:“我说的是薛平之,他在淮左时曾九箭连珠射落九支开口大雁,那箭法之精准,天下无双。把他喊过来,咱们反制李玄贞、攻破陵城不在话下。”
见众人一副好奇的样子,尉迟驰黑河一笑,清了清嗓子,开始详细讲述薛平之射落大雁的故事。
“那是昭公出阵收复固、岷之地那会,某不是奉命到淮左盯着赵国么。闲来无事,在某次秋日,某和老薛带着一帮子哨骑在淮左的草原上进行操练。
当时,天空中有一群大雁正列队飞过,薛平之见状,心血来潮,想要展示他的箭术,我便和他打赌,若能射落九只开口大雁,我便把我的鹿尾刀送他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