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岱先没顾上手疼,只觉姚氏的唾沫星子喷他脸上了,他差点没拿出手帕来先去擦脸,还好想起来,脸上涂了粉,这一擦要把粉擦掉了,显得肤色不均匀……
咳了一声,文文弱弱地说:“那个弟妇,仗势欺人可不对。”
王岛不用陆氏掐,早就攒满了斗志,只他堂堂一个男子汉,总不好和嫂嫂斗嘴,幸亏二哥参战了,也温言细语的说:“先把娘家抬出来威胁人的是谁?也好在阿陆也有娘家,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,这就算仗势欺人?”
“三弟说得也有道理。”王岱蹙眉思量了下,鼓足胆量劝姚氏:“我看就这样吧,青娥不愿入宫,就让她嫁去裴家,帝休想要入宫,就由她入宫应选,皆大欢喜。”
姚氏就要冒烟了,陆氏也要冒烟了,瀛姝才终于找到机会发言:“二伯,我可不想入宫,是二伯母说我愿意入宫,我不承认!我是个乖孩子,只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阿爹阿娘虽然没跟我说,就择中了裴家的子弟给我当女婿,但我是不会那么任性违抗父母的。”
王岱:……
“帝休果然是个乖孩子,阿爹阿娘没有白疼你。”王岛太高兴了,眉开眼笑,还要逗陆氏开心:“娘子听见没,帝休知道我们的苦心呢,她不愿入宫,父亲也不会硬逼着她入宫的。”
王斓:……
悲剧啊,他统共才三个儿子,一个不着调,月月的胭脂水粉钱比女眷花得都多,还自以为这是风雅斯文,脑子废子;另一个呢,是真的名士风流,但又太过,而且还惧内,娶了媳妇忘了爹!只有老大还算靠谱,但长房就只有个庶女还在闺阁了,才五岁。
“阿娘莫气了,都气糊涂了呢,儿怎么会使坏让四姐光天白日的在外头丢这么大的人?儿根本就不知道四姐心悦裴九郎,从哪里知道四姐要和裴九郎在外头幽会?儿不知道大兄是听哪个婢女胡说八道,但这事和儿根本没干系。”
“好的我不气。”陆氏是真的消火了,拉了瀛姝的手,面向着上座的王斓:“翁爹,帝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,她并不知情,那当然也不能担着指责和过错,儿媳知道翁爹现考虑的是大局,不过帝休说她不愿入宫,肯听从父母之命,儿媳仍然觉得裴、王两家联姻不管对帝休,还是对翁爹的筹谋都大有益,这门婚事还可以议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