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跟我有何干系?”
“女公子难道没听见那些闲言碎语?都说连寺忱为了阿施打抱不平,结果落了个生死未卜的下场,因此大家都惶惶不可终日,道义上来说都得帮着阿施,可又生怕因此开罪了女公子,女公子还是我行我素,就连中女史、中女仪心中都有看法。”
“可我什么都没做啊,女史施给我冷脸瞧,我照样敬着她,但要让我去巴结她,那是不能的。”
“其实阿施也就是想争一口气,女公子当众对她说几句软话,看在旁人眼里,就知道女公子无意生事了,女官们在一块当值,这样貌合心不合的,万一在当值时闹出什么事来可又是一场风波了。”
瀛姝从来就不是个向恶势力低头的脾性。
这日,她照常在下值后去净身房沐浴,因为是午正值,这一值次当值的女官最多,下值也都碰到了一块儿,大家伙都往净身房挤的话,净身房可容不下这么多人,而按照一贯的规例,次日若是当平旦值女官可以先用净身房,因为既要早起,便该早歇。
瀛姝次日正是平旦值,理应优先沐浴,她也知道此刻等着沐浴的人多,若是香汤浸浴就过份了,因此看见一间空着的沐浴间,她就先占了,谁知道头发还没洗完呢,浴室的门就被拍得震山响,瀛姝隐隐听见了子施的声音,问浴室里的是谁。
沐浴当然不能穿着衣裳,瀛姝头发上还都是桂花油,她现在没有仆婢侍候,洗个头眼睛还会进水,虽顺手拿了干脸巾擦了眼睛,一手拎着湿发,是没法子穿衣裳的,就没有拨开门栓,隔着门应了声“是我。”
“你是哪位尊驾?”
瀛姝听子施这口吻,就知道她是故意寻衅了,可光着身子吵架这种事她当然是没法子干的,就隔着门撂下一句:“我先不知女史施竟然未来净身,否则定会将此间浴室谦让予你,另寻别的浴室,只此时我正在沐浴,是不便谦让了,只好烦女史施稍等一阵。”
等瀛姝洗浴清爽了,着装整齐了,她才拉开门栓,见好几个女官尚且堵在门外,打头的就是子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