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君这话就不对了,世人尽知,乔世子师从琅沂公,若真是乔世子想求娶陈郡谢的女公子,何不请托琅沂公为媒?”
“琅沂公当然不会认可,子瞻的门楣,哪里够格求娶陈郡谢的大宗嫡女?”
“太君既有这样的见识,明知此桩婚事不成,又何苦去求婚呢?”
“这……我也是逼于无奈,子瞻迫我!”
“太君为乔世子的舅母,是世子的长辈,世子为晚辈,如何能迫太君?”
“子瞻受陛下看重,他,他别说不将我舅母这放在眼里,连平邑伯,子瞻也敢违逆!”
“真要是这样,太君今日当众指斥乔世子忤逆不孝,难道就无畏惧了么?”
“谁说我不畏惧,但现在荀女君怪罪我,子瞻还将所有过责推在我头上,我不是被逼得走投无路了么?我只能,只能说实话了!”
“荀女君怎么怪罪太君了?”
羊太君:……
“荀女君,不仅仅是荀女君,就连大宗正,其实都清楚乔世子的为人,如果世子真想与陈郡谢结亲,绝对不会拜托羊太君,若论诚意任女君亲自提亲才显诚意,若论智谋,也必是央求琅沂公出面,乔世子根本没必要迫羊太君。因为其一,羊太君只不过为乔世孙的舅祖母,且与世孙感情生疏,羊太君出面提亲,只能显明对陈郡谢的不敬,导致陈郡谢怀疑乔世子有失联姻的真诚;其二,羊太君与陈郡谢,与荀女君并无交情,由羊太君出面,陈郡谢根本不会重视。
除非乔世子是故意要开罪陈郡谢门,否则,为何迫羊太君出面?但论事实,荀女君虽觉羊太君措辞荒唐,却也并不懊恼,因为羊氏一族,原本也不是只有羊太君不知礼仪体统。”
“你……你放肆,你大胆!!!”
“有理不在声高。”薛萱卿笑了:“羊太君自认为荀女君怪罪于你,那请太君说明,荀女君如何怪罪你?”
羊太君这下子是真被噎住了。
“黎女君好辩才!”郑十四郎再次助拳。
“我这不是好辩才,是我擅长思辨,我确定,这件事就是羊太君自作主张,想造成舆论,让世人认为乔世子恃功而骄,意图逼迫陈郡谢与之联姻,但这样的事,稍有思辨能力的人都不会相信,也只有羊太君才会觉得能够得逞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