瀛姝:……
陛下阿伯这话,她该怎么加以修饰后婉转录入《补备注》?难道应该记下:某年某月某日,陛下斥危宿君身为儿郎却不及裙衩?
偏司空月燕,他自己并不觉得比不上瀛姝算一件事,可皇帝没说他比不上中女史,而是直接用“闺阁女子”这个群体“羞辱”他,脸色终于像被抹了一层羞答答的胭脂,小声嘀咕道:“王女监又不普通女子,儿子若能像她一样时常去请教殿君,何至于此?”
“你说什么?!”司空通觉得案上的镇纸在“呼唤”他——别忘记它还有另一种妙用。
司空北辰回过神来,觉得再不拉携六皇弟一把,父皇就要忍不住用家法了,司空月燕再窝囊,但一直还算是东宫的党营,而且他做为长兄,此时也应当显示显示孝悌,才提醒道:“六弟不可再推脱己过,当牢记父皇的教诫,儿子也拜求父皇息怒,是儿子的过错,最近对六弟有失管束,儿子愿和六弟一同受罚。”
司空通才终于没有伸手去够镇纸。
然而二皇子和三皇子也不愿缄默了,三皇子自从在处置虞栾一事上挨了训斥,心中就憋着一口怨气,倒不是针对太子,仅只针对瀛姝,尤其当此时,眼看着刚刚又显摆了一手“才华”的女子,眼观鼻鼻观心的用比上回还要“温顺乖巧”的态度作壁上观,他真是气打不一处来。
“六弟刚才说王女监并非普通女子,这话原也没错,毕竟连太子兄,见识较之王女监也有所不及。”
司空通平息的怒火又被这阴阳怪气的论调拱起来了。
“帝休不是普通女子,她难道长了三头六臂?还是说你们觉得,但凡才学知识胜过你们的人,都不能用‘普通’论,究竟是你们太懈怠了,还是别人天资过人?三郎,你在神烈营中习理军务已经有段时间了,朕问你,你可知悉兵曹颁布的军政条例?你有没想过该如何按照新的政例较正从前的谬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