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虚伪!”虞碧华大吼一声。
瀛姝别过脸去,她怕她忍不住笑出来。
“别用那些话糊弄我,明明是陛下忘恩负义,只信贺氏贱人的挑拨之辞,羞辱他的结发妻子,大豫的皇后!太子妃应当立即联合范阳公和河东公,还有太子妃的外祖父晋阳公,他们都应当为皇后申冤。”
婉苏也明知和虞氏讲不通道理,干脆就不讲道理了:“良娣的意思我明白了,这就回去和父祖商量,太子殿下应当也快回来了,殿下昨日吃没吃好,想必也没休息好,良娣不如吩咐疱厨准备些易克化的饮食,等殿下回来,劝着他多用一些?”
就这么把虞碧华敷衍过去,婉苏顺利脱身,还不忘请求瀛姝:“虞良娣是个糊涂人,说那些大逆不道的话,烦请阿姝就别禀报父皇了,省得父皇又生一场气。”
“便是我说漏了嘴,陛下也不会和虞良娣一般见识,倒是太子妃,刚才明明可以加以训诫甚至惩处,又何必只是敷衍她?”
“我也懒得和她多废唇舌,横竖只要太子殿下在东宫,她也不会来聒躁我,我的话她是听不进耳朵去的,也只有劳动太子殿下去训诫她吧。”
瀛姝笑而不语,相比起前生来,婉苏是灵活多了。
“虞良娣这般凶悍,太子妃还是当心着她为好啊。”
“自来表面凶悍的獜犬,是伤不了人的,因为先就对之有提防,必不会予之伤人的机会。虞良娣虽非善良之人,可她机谋不足,她要想害人,也不会躲在暗处发暗箭,又哪怕是有人替她出谋划策,太子殿下是不会信她的。”
这是前生瀛姝对婉苏说的话,目的是提醒婉苏多提防阿谀奉承的郑莲子,原来婉苏也还记得这话。
“阿姝,没有外人在侧,你还是跟从前一样叫我阿婉吧,你比我先入宫廷,对于宫中的人事必然比我熟谙,我若遇见难处,日后还得多向你请教呢,你可别和我疏远才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