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贾敬远在崖州,当地民风彪悍,他能够护住自己就已经耗去大半精力,哪里还顾得上京都,顾得上荣宁二府?
陛下须知孤木不成林,荣国府独木难支,即便贾赦立下天大的功劳,也不过是独木高耸,难以抵挡风雨,”魏子轩的声音沉稳有力,每一个字都仿佛敲在了仁康帝的心坎上。
仁康轻轻点了点头,沉声道:“行,就依子轩所言。不过和谈仍是以你为主,贾赦为辅,你需得掌控全局,确保和谈顺利进行,同时也要提防以贾赦为首的功勋之流。”
魏子轩跪倒在地,语气坚定:“臣遵旨,定不负陛下厚望。”
仁康帝微微颔首,目光中透露出信任与赞赏:“子轩,你向来稳重,朕对你很放心。此次和谈事关重大,你定要全力以赴,为朕、为大盛争取到最好的结果。”
魏子轩重重的磕了一个头,沉声道:“臣定当竭尽全力,不负陛下所托。”
看着跪伏在地的魏子轩,仁康帝沉默片刻,缓缓开口道:“起来吧。今日就宿在宫中吧,你以前住的地方,朕一直给你留着呢。”
“陛下厚恩,臣无以为报,惟愿肝脑涂地,以报陛下知遇之恩。”魏子轩再次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。
仁康帝微微一笑,摆摆手示意魏子轩不必过于拘礼:“子轩,你我君臣相知多年,何必讲这些虚礼。说到底,这些年还是朕亏欠与你和老师啊。”
“陛下莫要如此说,能为陛下分忧,是家父和臣的福气。”魏子轩直起身子,目光坚定地看着仁康帝。
仁康帝叹了口气,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:“当年老师为了大盛,呕心沥血,最终却……朕知道,你心里一直有道坎。其实不只是你,朕又何尝不是呢?”
魏子轩沉默片刻,然后缓缓开口:“陛下,臣的父亲,他一生都在为大盛操劳,从未有过怨言。臣虽不及父亲万一,但是向着陛下的心却从未改变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