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,李存勖站出来,恭敬地朝着新帝行礼后反驳道:“余大人,我父子忠于朝廷,忠于陛下,你所言语过于偏驳了!” 余富友扭过头,毫不示弱地说:“偏驳了,你们在雍州驻防的七万步军是防谁的?司马昭之心!”
李存勖厉声说:“余大人,你一个大理寺卿对军事的事情说三道四合适吗?”
余富友说:“不合适,但是我说的是,法度以战养战,约束兵卒不利导致无辜百姓几百万死难,难道不是法度吗?”
李存勖阴阳怪气地说:“是,如果我们河东像李可举那样不出战,那就没那么多事情了!”
余富友厉声喝道:“李克用是李克用,李可举是李可举,你是在混淆视听!”
新帝斜眼看着几人争吵,内心也在盘算。余富友的话句句说到了他的心坎里,新帝不由得在心里感叹:满朝就一个明白人,藩镇之势更盛也!新帝厉声呵斥道:“好了,朕不想听了,都下去吧!” 李存勖恶狠狠瞪了余富友一眼,跟着众人离开了。
随着大臣们都退出了御书房,整个御书房此刻安静得可怕。落叶闻声,门里站着几个小太监低着头,静候着差遣。陶冠站在靠前的位置,新帝坐在那认真地看着手里奏章,一旁的韩呈韩弘兄弟俩,一个在磨墨,一个在守着玉玺。
这时候,一个宫女捧着茶进来。陶冠拦下后,上手摸摸茶壶外面的温度,之后双手接过端茶的方盘。一个眼神,那小宫女乖觉地退下了。陶冠捧着茶壶走到桌案前,和韩呈交换了一下眼神,韩呈立马会意。“陛下,喝口茶,都忙了一天了!”
新帝抬头看了一眼茶壶,“嗯,” 说着他放下了毛笔,接过韩呈捧过来的茶碗喝了一口,“今天这茶香啊!”
陶冠低头,恭敬地回答:“这是李可举大人送来的贡茶!”
新帝一听他的名字,脸色一沉,几分幸灾乐祸的语气说:“这时候想起朕了。”
韩弘附和着说:“呵呵,陛下,他呀,是怕李克用回师后收拾他!”
韩呈跟着说:“可不,这次李克用收拾他名正言顺!”
韩弘小心地观测着新帝的表情,接着说:“要我说呀,李可举也是有难处的!” 韩呈也是跟着说:“他那个地方要防着北边的各个部族,又要防着河东东扩!”
新帝认真地听了一会,放下茶杯说:“你俩收他银子了,替他说情了?”
韩呈韩弘俩吓的噗通跪地磕头,韩呈忙解释说:“陛下,小的不敢,小的们只是觉得河东已经够强大了,如果再把李可举给灭了,河东就占据了我大唐半壁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