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师看到大缸,神色大变,说这是杀人者为防冤魂缠身,在魂魄没有出窍前,将尸体封进缸内,贴上了镇尸符。
这是一口镇魂缸,缸内必是尸骨冤魂。
马漏头也不回地走了:“我去请陈三钱过来。”
“……”
秦淮河一条河桥下,陈三钱正领着一群番子捞东西。
前几天,风月楼发生了一桩命案,两男争妓而斗,一男被捅死,凶手逃亡的时候,将凶器扔进了秦淮河中,而后慌乱中撞到了陈三钱的车驾,于是闲得蛋疼的陈三钱就这样接到了一桩命案。
而陈三钱先前调查的两桩白骨案,裤衩子都查漏风三条了,都没查到凶手,已交还给刑部,估计将成为永远的积案了……
查案并不是那么容易的,譬如他们已在烈日下捞半天了,仍然没有捞到凶器。
陈三钱水性不好,眼看着一群手下迟迟捞不到凶器,他脱掉了衣服,亲自下水打捞,如果连一把凶器都捞不起来,岂不是让一群围观的群众笑话?
陈三钱一个蛙潜,两脚在水面上一蹬,就潜下去了……
噗噜!噗噜!噗噜!
陈三钱在水里挣扎一番后,咳嗽着从水里浮出头,他娘的,不小心呛水了。
“统领大人,您没事吧?”
“没事。”
一名在河边看热闹的货郎,询问陈三钱道:“大人,您要买亵裤吗?”
陈三钱想想天挺热的,上岸一下子就干了,于是摇摇头:“不用。”
“真不用吗?”
陈三钱又想了想,穿着湿漉漉的亵裤,也不太舒服,问道:“多少钱?”
“三百文。”
陈三钱惊了,怒道:“一条亵裤卖三百文,你的亵裤他娘拿金丝织的吗?”
货郎笑嘻嘻的道:“我卖的亵裤是我娘子自己织裁的,原本是织给我穿的,但我舍不得穿,我看您可能会需要,所以才忍痛割爱。”
“三百文我都能买二十条亵裤了。”
陈三钱说着已游到岸边,围观的群众,爆发出一阵喷笑声……
好一个浪里白臀!
陈三钱这才发现自己光着腚,亵裤不知何时脱落不见了,他急忙捂着羞处返回河里,先前潜下水的时候,他觉得有东西绊住了脚,想来就是自己的亵裤脱落了,而他却用力撑掉了,也因此呛了水。
“大人,我就说您需要一条亵裤吧?”
“……”
正在此时,马漏领着一群锦衣卫过来了。
南京锦衣卫凶名在外,围观群众瞬间跑了大半,货郎也挑着担跑了。
一名番子将长裤抛给陈三钱,陈三钱接住后,在河水里穿上长裤,这才上了岸。
马漏讶异道:“陈统领,您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