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嬷嬷不满的跪坐回去，又看了看讼师。
讼师不慌不忙的拿出秦浩死亡证明道：“也许两人并没有这么好的关系，两人也是无冤无仇的，但是蔷薇却用一根银簪残忍的杀害秦浩，请大人为我们伸冤呐！”
裴永元道：“被告蔷薇，你为什么要杀秦浩？”
蔷薇道：“我是为了保住自己的清白才误伤了秦浩，并不是有意的，请大人明鉴。”
讼师道：“空口无凭，秦浩已经被你杀了？你说他强奸就强奸啊？我看你分明是看被害风流倜傥故意勾引的。”
蔷薇有些无语的看着讼师，你的审美还真是与众不同啊？
一时不知怎么辩驳。
陆锋这时才开口道：“回大人，我们这里有秦浩强奸蔷薇的证据，这些都是我去甘露寺向寺庙里面的师傅录来的口供，全部都有她们的签字画押，请大人过目。”
裴永元看了看里面的证词，大致和蔷薇说得差不多，于是点点头。
讼师也接过证据看了看，没有多说什么。
陆锋又开口道：“大人，很明显是秦浩色胆包天想要在佛家清净之地强奸蔷薇，蔷薇为了自保才反杀了秦浩，这在律法里面属于正当防卫，请大人明鉴。”
裴永元闻言点点头，他早就认出了蔷薇，也不愿意看她如此受苦，早就想放了她了事。
孙嬷嬷看到裴永元同意的点头，气得都要跳起来了。
讼师却不慌不忙道：“如果两人都是寻常百姓，这样算正当防卫是成立的。”
“但是，这个蔷薇只是一个区区奴婢，一个奴籍却反杀良民，这是以下犯上。”
“据我所知，以下犯上最少要流放三千里以外。”
讼师冷笑道。
其实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治死蔷薇，虽然余海要求他务必治死蔷薇，但是看了这个案子后，发现被告不容易被定死。
反正不会死，不如退一步将她流放，至于她会不会在流放途中出现意外，那就看天意了。
陆锋原本还找了秦浩的邻居、亲戚的口供，收集了他无恶不作的证据。
没想到讼师根本没有提到这些，直接拿起蔷薇的身份做文章。
陆锋这才发觉自己之前读的书都没了用武之地。
裴永元内心不愿意就这么判下蔷薇，只得道：“蔷薇，你的户籍带来了吗？”
蔷薇闻言连忙道：“回大人，我没有带。”
裴永元道：“这样啊？那这是证据不足，等双方证据齐了再审，退堂！”
讼师这才带着孙嬷嬷退下，孙嬷嬷听闻蔷薇要从死刑改为流放，心中有些不满。
“王讼师，余老爷说你是京城最好的讼师，怎么你都不能治死这小贱人吗？你不能光收钱不办事啊？”
王讼师看着这蠢妇，不屑与她多说什么：“我是讼师，不是法师，你要是这么想治死她？可以去找个法师做法吧！”
“我的能力就到这了！哼~”王讼师说完就一甩袖子走远了。
陆锋没想到自己和杨明东奔西跑半个月，现在却是这样的结局。
只能悲切的看着蔷薇道：“你不要怕，我们还有机会的，就算真的要流放，我也会护你周全的。”
杨明也保证道：“你去哪里，我就去哪里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