躲在倾城坊也无奈之举,大隐隐于市,只有隐藏在最热闹的地方,才不会惹人多疑。
方昭惟的容貌已被易容,最初的容貌雌雄难辨,美得惊人,眼角下的那颗小泪痣更是一个标志性的记号。
而那个记号已经被玄衣藏了起来,本该偏艳色的容貌,如今被易容的偏雅致,两人的容貌气质调转过来了。
正是如此,所以今日那些士兵们冲到房间里来搜查,都没注意到方昭惟的容貌还是与最初的容貌有三分相似的。
即便是易容,也不可能成为两张完全不相同的脸。
玄衣把药带回来,自然是自己亲自去熬,有些事情可以让人代劳,有些事情不可以。
背后的伤早就被他忽视了,杀手的世界里就是冷酷无情,反复的陷入各种危险情况里,这点伤势,还从没被他放在眼里。
不能让人代劳的事情里就有这个药,玄衣熬好端上楼,打开门时,特意看了下门口撒过的粉末,上面并无脚印。
屏风内是里间,里间床铺上躺着方昭惟,玄衣端着药碗坐在床边,方昭惟脸色还是苍白中透着红晕,玄衣腾出一只手,轻抚方昭惟的脸。
依旧还是滚烫。
“起来,喝药了。”玄衣先把药放在脚边,然后把人抱起来,方昭惟现在意识全无,烧的迷迷糊糊,全身无力。
就连叫都叫不醒,更别说让方昭惟自己喝药了。
玄衣把人抱着靠在自己怀里,叫不醒,只能喂了。
这药碗放在方昭惟的嘴边,本来是要倒进嘴里的,结果全部都从嘴边溢了出去,甚至是顺着往下流,流到了衣服上。
方昭惟的衣服被弄脏,药也没喝进去。
玄衣没办法,只能双手掐着方昭惟的脸,把人脸给挤得被迫张开嘴,这种情况下,咽是咽了下去,就是把人也给呛着了。
“你还好吧?”玄衣看把人都给呛得醒了过来,淡定的问了一句。
方昭惟声音很虚弱无力,咳嗽的声音似乎快要停不下来了,心肺都快咳出去的架势。
玄衣是个杀手,杀手最不常做的事情就是照顾别人,更没有温柔。
可这一次他在方昭惟身上,确实是费了不少的功夫,不仅照顾了他,还用了些许就连他自己都意想不到的温柔耐心。
见方昭惟还在咳嗽,就连回答的话都说不出来,玄衣耐心的伸手拍了拍方昭惟后背,“抱歉,刚才是我做事鲁莽了。”
嗯,就是绝口不提他刚才手掐着方昭惟的脸,逼得方昭惟张口,强行咽下药的粗鲁行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