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感叹后,祁谦便说起了正事。
“殿下,先魏王陵前的庐舍已搭好了。不过,近几天我夜观天象,初冬这几天比往年要冷上许多。您……要不要……”
“是啊,殿下,要不过几天暖和一点再去吧。”
张茂二人还想劝说,却被朱麒给制止了,郑重道。
“为父王、母妃结庐守孝之期,本王不会更改的,你们不用再劝了。”
祁谦、张茂见他态度如此坚决,也就不再劝说了。
他们虽担心魏王的身体,可也知道若贸然更改日期,反而会被京城的杨必成、靖王抓住把柄,反戈一击。
“殿下,那我们也在旁边结两间庐舍,陪着您。这也是赵兄弟的意思,到时咱们四人一边读书,一边练习骑射,倒也算是一桩快事。”
祁谦又继续建言道。
魏王朱麒听了,心中感动不已,神色动容,这次倒是没有拒绝:“哈哈,如此也好。”
京城,皇宫。
早朝,文武百官神色肃穆,齐聚奉天殿。
隆佑皇帝朱适端坐在龙椅上,满脸笑意地看着下方的众官员。
昨夜,他专门让身边秉笔大太监将魏王的奏折,送入内阁,誊写数份,连夜送往各个大臣的府邸。
今日早朝,果然没有白费他对魏王的一番心意。
此时,百官们议论纷纷,都在夸赞魏王的仁孝之心。
特别是那些清流文官们,一个个更是满脸激动。
他们这些人,最看重的就是名声,讲究的是仁孝礼义。
魏王此举,可谓是正合他们心意。
当然,在他们夸赞的同时,也有另外一批人,神色惶恐、苍白。
不用说这批的官员,定是属于杨必成、靖王派系的。
魏王朱麒这次对他们的反击,可谓是高明而又狠辣,让他们百口莫辩。
同时,又暗自思忖到底是何方神圣,能给他谋划如此高明的计策。
在他们惶恐不安的时候,一些文官已经站出来开始向圣上恭贺起来。
大都是圣祖护佑,陛下仁慈,使天皇贵胄的嫡脉出现这么一个仁孝的王爷。
“陛下,魏王此举,正是我辈楷模,臣请陛下下旨,令魏王为天下人表率,结庐守孝。”
话音一落,又有几人站出来附和。
“臣附议王侍郎的建言,魏王虽年幼,却是承继太祖、太宗遗风,仁义广博,感动于天下。”
“是啊,陛下,魏王奏折中的文章,情真意切,感人肺腑,令臣暗自感伤不已。”